趙勝哭嚎著求趙承稷放過,可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
當初威名赫赫的昭勇將軍府,就這樣成了一片廢墟。
而僅僅三天之後,上朝之前,就有不少文臣武將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河東災民鬧事了。聽說聚集了幾十萬人,你們兵部可好好準備著,說不定就要出去打仗了。”
“我們兵部打仗是正理,倒是你們戶部,還有銀子做軍費嗎?”
“問我有什麽用?我隻是一個戶部侍郎,人家正經的戶部尚書可是有顧相兼任的。朝廷的銀子,都有顧氏掌管的啊。”
說到這裏,這群人陷入一陣沉默。
最終,有一個人歎了口氣:
“若是秦相還在,趙勝那件事情就不會發生。河東的災民也會被安置好,又怎麽需要勞師動眾地打仗呢?”
旁邊的人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別說這些,讓顧大人聽到就不好了。”
可是那人卻像是憋了許久的氣一般,還是將自己的話說出口:
“當初我們這些人,都怨恨秦相大刀闊斧的改革,讓我們不得清閑。”
“但如今,清閑的人難道是我們嗎?”
但是這些話傳不到趙承稷的耳朵裏,卻被寧行舟知道了。
下朝後,寧行舟坐書案後,看著宮中探子們傳過來的消息,眼眸微微垂了垂。
秦鳶這個時候走過來,坐到了寧行舟的對麵:
“出什麽事了?”
看到秦鳶,寧行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問道:
“你的病還沒好全,怎麽這就出來吹風了?”
不知道為什麽,秦鳶總覺得寧行舟這些日子對她的態度有些奇怪。
似乎多了幾分溫和,卻也有些許的回避。
可是秦鳶並不在意這些,他們畢竟隻是合作的關係:
“我總是躺在**也頭疼,就出來散散心。”
寧行舟點了點頭,將麵前的一張字條推到了秦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