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紅綾也不張揚,換回衣服後回到許清身後,心想還好沒給許清丟臉。許清略偏過頭看她,但心中顧忌鄧太後的留意,不敢過多流露出對她的欣悅,隻能將想說的話存在嘴裏,低頭看向了酒水**漾的杯底,宴會照常推進。
而鄧太後對樓紅綾的賞識並非一時興起,見各臣都推舉劍舞為勝,她更是要借題發揮,於是她煞有介事地放下酒杯,放聲歎了一口氣,鄧維首先發問,關切道:
"太後何事歎氣?"
一語如投石入湖,大家紛紛投擲向關切的目光,許清扭頭微蹙眉,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麽,樓紅綾斜視一眼——今晚宴會的**,方才剛剛開始......
鄧太後故作憂慮道:
“眾臣歡宴今日,不知來年可否仍如此啊。”
有臣子奉和道:
“太後,如今我大鶴方建國不久,國力蒸蒸日上,不知太後作何顧慮?”
鄧太後睜開眼,挺直了身子,臉上依舊是一片凝雲密布,緩緩道:
“愛卿們尚有不知,如今北方的北塞民族的在我大鶴留有喘息之地猶嫌不足,還妄圖與中原協定更多互市以求糧草日用,稍不滿足,便侵擾邊境百姓,如何能不憂慮?”
衛書臨盯著鄧太後思考良久,她所說確為事實,隻是不知今日好端端的突然提起這件事有何目的,但總不能全讓這鄧家的人把雙簧給唱了,所以主動拱手而出言道:
“太後不必擔心,我大鶴如今國泰民安,小小胡狄,何足為慮?”
殊不知鄧太後正等有人說這句話,連忙順言而道:
“衛丞相有所不知,雖說我中原兵強馬壯,地緣遼闊,然為天下百姓而言,挑起戰爭,何不又是一場生靈塗炭?”
衛書臨遲疑道:
“太後的意思是.....”
鄧太後清了清嗓子,高聲而道:
“自古常有和親一說,若能遣一人而免天下金戈,那豈不是最好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