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曦微露,天邊才剛泛起魚肚白,許長淵便在一陣酒醉後的頭疼折磨中,漸漸驅散了睡意。他緩緩睜開雙眼,隻覺腦袋昏沉,昨晚所發生之事竟全然沒了印象。
映入眼簾的,是床頂的紅綢,以及,在他身邊睡著的女子,也是他的新婚妻子,鄧雲箋。
他這才反應過來昨晚是他的大喜之日,隻是腦子裏一團漿糊,難不成自己昨晚已經跟她......
許長淵猛然坐直了身子,這般動靜自然驚醒了身旁的鄧雲箋,她睜開眼後下意識扯住被子護在自己跟前,望著許長淵的眼中帶有幾分驚恐之色。
眼望著兩人都衣衫不整的樣子以及她麵對著自己瑟瑟發抖的懼怕。
兩人怕是......已經圓房了。
許長淵揉了揉眉心好讓自己額裏的酸痛緩解以及思考一下昨晚的事,仍是一片空白,況且看她那般樣子,難道是自己強迫的。
想到這他撫下手轉眼望著這個對於他來說還算陌生的女子,心底不禁有幾分歉然。
雖說他厭惡鄧氏,倒也不至於為難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都怪自己昨天一時急火攻心喝得太多。
正當他在思考怎麽為自己的失態和魯莽道歉時,沒想到對方卻先說話了。
“夫君,妾身伺候你梳洗吧。”
鄧雲箋已迅速換上外服,爬下床底來到他的腳跟下,樣子十分卑躬屈膝,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這反而讓徐長淵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原本以為鄧氏女子都是囂張跋扈的,如此他愈發為自己昨晚的行為而愧疚了。
然而,他轉念一想,也許說不定她是?
許長淵滿腹狐疑,也沒有立刻接受她的示好,起身自己穿好衣物以及長靴,徒留鄧雲箋一人跪在原地,顯得十分突兀,她的秀發散落在肩頭,掩蓋了她的表情,徐長淵對鏡將自己收拾得整齊後發現她依舊在原地,愣了幾秒,最終緩步走到她跟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