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見裴忌身影,腦中閃過沈府門口慘狀,沈獨清心中一痛,手握金釵站起身。
大紅色嫁衣跟隨動作輕輕搖晃。
裴忌眯著眼看向眼前之人。
嫁衣外袍飄起,沈獨清猛地向前,整個人跨坐於裴忌腰腹之上。
甚至在壓及裴忌腹部傷口時還故意用了些力道。
沈獨清妖媚般趴坐在裴忌身上,手中卻舉起金釵,將釵尾狠狠抵住男人頸間。
床幔上的紅綢層層落下,遮掩住兩人身形,讓人看不真切。
門外的婢女就是在此時來臨。
在看到**交疊的人影和地上散落的嫁衣時,婢女羞紅了臉。
她迅速上前關上房門,嘴裏還在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麽。
屋內。
即便是鋒利的釵尾抵在命脈處,裴忌仍沒有絲毫慌張。
喉結上下輕滾,沈獨清感覺到一隻大手來到自己腰間。
忽然,腰間一熱,她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往下倒。
手中的力道也因此失了控。
尖銳的釵尾刺破皮肉。
淺白色的衣領粘上血紅,裴忌眼尾輕揚,眼下的那顆紅痣仿佛活了起來。
感受到腰間的禁錮在不斷加重。
不用看,沈獨清都已經猜到自己腰定是紅腫起來。
她微微眯起眼眸,手中更加用力。
這時,裴忌清冷的聲音響起,“若是沈小姐幫裴某查明柳婉案真凶,裴某可以考慮讓你家人入土為安。”
裴忌的表情依舊清清冷冷的。
仿佛任何事情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瞧著他這副樣子,沈獨清臉上虛偽的笑瞬間收起。
緋色的唇緊緊抿著,好似炸了毛的小貓。
裴忌抬起另一隻手,輕而易舉便鉗製住沈獨清的動作。
沈獨清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迫離開裴忌頸部。
瞥了一眼,金釵尾部早已沾滿鮮血。
裴忌聲音帶笑,“以沈小姐病弱之身,何時才能殺得了裴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