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口，兩人都不約而同愣了愣。
青竹聲線發顫，眼中帶著點不解又有些期待，看著杜煙，“脫、脫衣服？”
杜煙看著地上跪著的人，閉了閉眼，直接朝外道：“玉奴，進來！”
聽到聲音，玉奴很快走進來，還沒行禮，就聽杜煙直接道：“麵前這人，給本殿送回去，從哪來的回哪去，用些銀子給人打發了！”
聞言，玉奴視線掃向地上跪著的人，心下不由詫異，她從沒想過進了殿下房間的男子還能完好無損的回去。
麵前這男子，是殿下前段時間路過盛京周邊一個小鎮，瞧見他被其母親欲賣向青樓時，看著模樣不錯，直接叫人買回來帶到王府的。
本以為在王府活不了多久，但她沒想到殿下竟然會輕易將人放了。
這還是玉奴跟著自家殿下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
“是，殿下。”隨即玉奴看向地上跪著的人，那人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錯愕，還有失落。
這樣的情緒，也是玉奴第一次在殿下身邊的男子看到。
見此，玉奴唇線抿直，語氣平淡，道：“你起來，跟我走。”
青竹看向杜煙，眼中帶著點不舍，雖不明原因，但還是低頭行禮，“青竹告別殿下！願殿下此後歲歲長安，福運綿綿！”
在青竹即將走時，杜煙腦海中想起來青竹是誰了，她開口：“你為何不怕本殿？”
聽到這話，青竹轉身的動作微頓，又轉過身麵朝杜煙的方向，道：“因為殿下救了青竹一命。”
“嗬……”杜煙擺擺手，等人完全退下後，房間再度陷入安靜。
杜煙躺在**，繼續看著床幔，她從來都不是什麽善人。
想到剛才青竹說過的話，唇輕啟：“聒噪。”
——
次日，杜笙練完武，沐浴完後，時間慢慢逼近酉時。
“你想知道什麽？”芫貴君說話時，狐狸眼上挑，語氣都不自覺帶著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