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洲聽著沈初的分析,挑了挑眉,藺淮言在哪兒找來的活寶,不僅會坑蒙拐騙乞丐,還會驗屍破陣。
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沈初開始根據現場痕跡,試圖還原當夜發生的事情,她找來紙筆,一一記錄現場的血跡。
為了不破壞現場,藺淮言退出房門,季多眼疾手快搬了個椅子放在陸十洲身側,藺淮言卻提起凳子往前挪了一步,剛剛好遮住陸十洲的視線。
陸十洲猛地坐起身,從緊閉的牙關裏擠出兩個字:“讓開!”
藺淮言唇邊掠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你!”陸十洲拳頭捏得“哢哢”作響,卻又無可奈何。
他此次回來就是調查程玨私底下幹的那些勾當,可惜程玨卻在他回來的當日消失,而他也受了重傷暫時無法獨自行動。
說起來,他隻有七天的時間,比藺淮言更需要早些破案。
一炷香後。
沈初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最後再對著屋內的每一處血跡反複推敲確認後,才出了廂房,喚道:“少卿,少將軍。”
藺淮言接過她遞來的宣紙,身後陸十洲也迫不及待地坐直身子,伸長脖子看。
紙上淩亂無章地塗著一些墨跡,兩人不約而同的蹙眉。
“這是?”兩人異口同聲。
“墨跡模擬的血跡。”沈初再次走進屋,這一次她叫上了季多。
“季侍衛,一會兒配合我一下。”說完抽出季多的佩劍,掂了掂,好意提醒,“額,季侍衛一會兒機靈點,我怕沒個輕重傷了你。”
季多瞧著她弱不禁風的樣子,哼了一聲,想傷他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然而下一秒沈初卻突然向他刺去,季多本能地出手,突然瞥見藺淮言淩冽的眸光,瞬間收手,隨後在他的注視下,沈初提著劍踉蹌了好幾步。
陸十洲噗呲笑出聲,“大理寺不管飯嗎?這麽弱,不如跟我去軍營練幾天,保準你身強體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