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這話說得正經,可不知為何,沈棲姻總覺得他像是一隻不知打哪個山頭冒出來的狐狸精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勾人的味道。
旁人不知如何,總之她是被勾得暈乎乎的。
雖說蕭琰這進了洞房就不出去,傳出去恐不成個樣子,可沈棲姻轉念一想,他們這場婚事怕是在世人眼中就沒有“成樣子”的地方,也就由得他去了。
沈棲姻咽了下口水,視線落在他微散的衣襟上,低聲道:“那……我就真的不客氣嘍?”
“……嗯。”
隻一個單音而已,她卻莫名從中聽出了一絲期待。
想到這一點,沈姑娘的臉色便又深了一些。
傾身將蕭琰壓在身下時,她的臉更是燙得不行。
雖說同他親親抱抱也不是頭一次了,但想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打鼓的。
因此,她的“不客氣”在吻了蕭琰之後,便偃旗息鼓了。
她是習醫之人,陰陽調和之事她雖懂,但具體操作起來哪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能信手拈來的!
問題是沒人教過她呀!
而此時,李珍珠同楚桃檸她們坐在一處閑聊,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摸了摸下巴,麵露思索。
見狀,楚桃檸不覺問道:“珠姨,您怎麽了?”
“好像忘了什麽事兒……”
“嗯?”
“瞧我這記性,竟是說什麽也想不起來了。”李珍珠皺眉:“到底什麽來著?”
卻原來,蕭琰迎娶沈棲姻這事對於她娘家人這邊而言,都是突然的。
嫁妝倒還在其次,隻要有銀子,置辦齊全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
但至於別的,就難說了。
比如旁的姑娘出閣前夕,家中的女性長輩都要於夫妻之事上提點一二,免得姑娘不明白,鬧了笑話。
偏生婚事著忙,李珍珠就把這茬兒給忘了。
如今沈棲姻已經出嫁了,她心裏總覺得有哪個步驟遺漏了,卻又一時想不起了,畢竟她也是頭一回給人當娘,同沈棲姻這個新媳婦一樣,毫無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