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閣那日起,到回門那日止,沈棲姻這幾日是天天都不得閑。
蕭琰實在是纏她纏得緊。
也不管黑天白日,有無人在場,動輒便湊了上去,賴唧唧地將她往房裏帶。
她瞧著他那兩日竟是連早朝都不去了,不免奇怪,待問出心中緣由,那人隻說:“不是姻姻要我多休息的嗎?”
沈棲姻:“……”
她是讓他多休息,不是讓他徹底不上朝啊!
再說了,他哪裏休息過了?不是時時刻刻在胡鬧嗎?
不過她又一琢磨,他都這般年歲了才討上媳婦,曠了這麽久稍稍沉湎放縱也有情可原,若非真累得頃刻間昏睡過去,便也就都由著他去了。
回門那日,蕭琰是陪著她一道回去的。
她本打算在家裏住上一夜的,可感覺他在一旁略顯“哀怨”的視線,那到了嘴邊的話竟是說不出了。
最後,到底是跟他回了國公府,被他纏著廝鬧許久,幾近天明方才歇下。
又過兩日,沈棲姻隨蕭琰進宮去給貴妃娘娘請安,她還特意去見了晏姝一麵。
期間恍然想起,成親前她問蕭琰的那個問題,他尚未回答。
因此出宮回府的路上,二人坐在馬車上,她便舊事重提,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慶陽侯為何會倒戈,幫你對付陛下?”
“他不是幫我,而是幫姑母。”
“他……”
她怎麽感覺這裏麵有故事呢?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了。”蕭琰三言兩語簡單解釋了下:“最早,是姑母告訴我,有事可以去找慶陽侯相助,隻要拿出她的信物,他必不會拒絕。”
至於原因,姑母未曾言說。
倒是慶陽侯,喝醉了酒,拉著他說個不停。
原來,當年他本也屬意蕭貴妃,原想掙了軍功便登門求娶,不想邊塞五年時光匆匆而過,待他回到上京時,她已嫁為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