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瑤隨著曾嬤嬤走進屋內，老夫人瞧見她便露出了笑臉。
“好孩子，快過來。”
她硬著頭皮上前行了一禮，還未起身老夫人就拉著她坐到了榻邊。
她慌忙起身：“老夫人，奴婢……”
“你可是我蕭家的大功臣，坐著在合適不過了。”
老夫人笑嗬嗬地按著她不讓起身，她如坐針墊，尤其是一旁蘇卿卿的眼神更是像要活剮了她一樣。
老夫人輕拍著沈蘭瑤的手背，仔細瞧她的眉眼，這越看越喜歡。
“這鐲子老婆子佩戴了很多年，日後就讓它陪著你吧。”
老夫人將腕上的翡翠玉鐲褪下推進了沈蘭瑤的手腕中，沈蘭瑤受寵若驚，忙要褪下卻聽蘇卿卿道：“祖母，如此貴重之物您給……給她不妥吧。”
蘇卿卿掐著手指，嫉妒都快要從眼睛裏溢出來。她努力了多年，結果被一個賤婢捷足先登搶走了她夢想的一切，她怎能不恨？
老夫人麵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想當年，我不過是屠夫的女兒。嫁進這蕭家時，無時無刻不有人提醒我自己身份卑微。可笑有些人，眼皮子短淺總以出身論高低。”老夫人嗤笑一聲看沈蘭瑤：“丫頭，你知道老頭子最常對我說的話是什麽嗎？”
說到故去的丈夫，老夫人的眼裏流露出懷念和像少女般的憧憬。
沈蘭瑤不禁有些好奇：“是什麽？”
老夫人笑：“他說，出身低微不是錯，自甘墮落才下賤。”
她聞言為之一震，這震驚是來自一個權勢滔天的老者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垂首在口中琢磨了兩遍，隨後將其刻在了心中。
“謝謝老夫人賜教，奴婢記住了。”
老夫人笑著點頭，隨後看向了麵色煞白的蘇卿卿。
“卿卿，你說呢？”
老人家明明笑著，可眼底的寒意卻讓蘇卿卿後背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