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你就真的这么希望我死吗?”
秦月瑶噙着泪一声声的问着,这样的话像是在质问,竟然还真的让秦婉清产生了一些的愧疚。
秦婉清微微蹙眉,“什么叫做我希望你死?是我让你包庇春桃的吗?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秦月瑶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哀切的流泪。
更何况这件事其实就是秦月瑶做的吧?自己都已经默认为她现在只是包庇了,还要怎么样?
沈翊辰是个小心眼的,他站在秦月瑶的身前,隔绝她那样的眼神。
“来人,拖下去。”
这次轮到沈云澈皱眉了,他想要靠近沈翊辰,但是却是被沈翊辰的眼神喝退。
“怎么,二弟有话要说?”
沈云澈一脸的坚定,干脆跪在了秦月瑶的身边,说得倒是言真意切,“兄长,虽然这件事并非是月瑶所做,但是月瑶也是犯了错。还请兄长看在月瑶纯善的份上,放过她一码。”
他的眼神真挚,似乎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妻子而争取的丈夫,看着秦月瑶感动的流泪,两人跪在一起,好似被棒打的鸳鸯。
秦婉清站在沈翊辰的身后,静默的看着沈云澈的表演。
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倒是有情有义的忠义之人,但是只有自己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伪君子!
似乎是担心沈翊辰真的会被沈云澈的表现而打动,所以秦婉清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沈翊辰的表现,没想到沈翊辰的脸上毫无表情,眼底也没有丝毫的波澜。
“二弟,你是想要徇私吗?”
他的声音冷淡,明明是疑问,可是更多的却是威胁。
沈云澈仰着脖子,“不敢,只是请兄长从轻发落。”
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沈云澈看了一眼秦月瑶平坦的小腹,随即一字一句的说道:“兄长,月瑶她已经坏了我的孩子。”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的人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现在怀上孩子多么困难不是没人知道,如果秦月瑶真的怀孕了,那么沈翊辰不仅不能怪罪她,甚至还要为了沈云澈和自己的名声,要将秦月瑶供起来好生照顾。
怀孕生子乃是大事儿,这样儿的大事儿不可轻易怠慢。
秦婉清却是皱紧了眉头,秦月瑶怀孕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之前秦月瑶听了自己的话便是在自己的身上用了那个药方,但是自己的体质和她的体质根本不一样,不仅会损伤自己的身体,更是会导致她的不孕不育。
现在怀孕本来就艰难,大夫们大部分都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现在秦月瑶更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怀孕?
而且如果秦月瑶真的怀孕了的话,那么她刚才怎么会在自己的面前一点儿都不提起?
按照秦月瑶的脾气,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儿应该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并借此拿回自己的管家权。
说不定第一时间还要去见老夫人,稍微的哭上一哭,那么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得到的?
他在骗人。
沈翊辰微微皱眉,“真的?”
沈云澈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兄长,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儿与你开玩笑?子嗣重大兄长你不是不知道,兄长,你就放过月瑶吧。”
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是将沈翊辰推向了不仁不义的风口浪尖,要是沈翊辰还是执意要抓秦月瑶的话,那么他怕是……
秦婉清其实也没打算杀了秦月瑶,有的时候她死了反而是一个麻烦。
就算现在秦月瑶哪怕是没有怀孕,而死了,外面的人不一定会传出什么奇怪的传言,比如自己这个庶妹逼死嫡姐。
也许这不会影响到沈翊辰,毕竟他是镇北侯,谁敢朝他发难?
但是自己可不一样……
但是她就是乐意看着秦月瑶受点磋磨,自己就是故意的,却没有想到得到这么一个消息。
秦婉清幽幽的探出自己的半个脑袋来,随即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嫡姐,原来你怀孕了呀。”
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似乎是真心地为秦月瑶感到开心。
秦月瑶的脸早就哭得脱妆了,但是美人垂泪,总是带着一些其他的韵味。
秦月瑶点了点头,并没与回头去看自己身边的沈云澈,“是,我已经怀孕了,但是我觉得头三月胎像不稳,便是没有告诉其他人。”
秦婉清笑了笑,无奈的跺了跺脚,她娇嗔一声便是走到秦月瑶的跟前,身后想要将秦月瑶扶起来。
“姐姐你看你,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你都要瞒着?要是出了点事儿可怎么是好?”
她又瞪了一眼沈云澈,但是这眼神里满是懊恼,“二爷,你若是早些说出来的话姐姐也就不会白白跪这么些时间,要是孩子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沈云澈连忙起身,嘴角含笑,似乎是觉得这件事儿就那么掀过去了,“是是是,秦三小姐说得是。”
秦月瑶长时间的跪坐身子有些虚浮无力,在秦婉清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步子一顿,险些倒向一边。
好在秦婉清及时抓住了秦月瑶的双手,“诶,嫡姐,你可是要小心一些,莫要轻易摔倒了。正如嫡姐刚才所说的,头三个月胎像不稳,得万分小心才行。”
沈云澈连忙从秦婉清的怀中将秦月瑶接了过去,随即小心的护着秦月瑶,“秦三小姐说得对,月瑶你得注意一些才是。”
秦月瑶依靠在沈云澈的怀中,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脸的无奈和哀切。
面对秦婉清忽然的转变,秦月瑶都是很意外的,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所以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沈翊辰也紧皱着眉头,这件事儿现在处理起来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他看了一边的竹七,怀不怀孕的还不是沈云澈说了算的,要有大夫说有那才算是证据。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是听见秦婉清甜甜的说道:“跪了那么久,肯定伤身,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要是真的在侯爷的院子里出了事儿这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