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个大夫在一阵诊断把脉之后,便是认真的说道:“回禀侯爷,二夫人的确怀有身孕了,只是现在胎像不稳,很是薄弱,需要好生照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翊辰和秦婉清也不能再纠缠什么了。
想着用春桃试探的事儿也只能压下去了。
秦婉清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沈翊辰,便是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合乎沈翊辰的心意,但是觉得他大概是这么想的。
她轻轻咳了几声,看着秦月瑶的眼里满是关切,“那么嫡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经过那么一会儿的休息,秦月瑶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身边一直垂眸拉着她的手的沈云澈,这才缓缓说道:“好多了。”
秦婉清继续问道,“那可是要好生照顾身子呀,嫡姐,你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秦月瑶微微皱了皱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并无大碍,只是现在有些乏了。”
这时候大夫也适时地开口道:“二夫人现在有了身子,时常犯困是正常现象,好好的休息也就没事儿了。”
秦婉清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那么嫡姐,你快和二爷回去休息吧,别出事儿了,到时候侯爷一个大男人怕是要被吓坏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同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沈翊辰。
此时的沈翊辰正以一种慵懒的姿态斜靠在软椅上,听到秦婉清的话的时候眉间微微一挑,但终究是没有说什么,算是纵容了秦婉清的肆意妄为。
他可是杀伐果断的武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但其实明眼人都听得出来,秦婉清的再三确定倒不是真的担心秦月瑶身子好不好,而是在询问。
秦月瑶说了自己的身体没事儿,要是这个时候离开了这个院子,然后出事儿了,那么这件事儿可不能怪在自己和沈翊辰的身上。
沈云澈微微颔首,他没有秦婉清竟然这么严谨,自己的计划只好往后推了推。
似乎是听懂了秦婉清话里话外的意思,秦月瑶的眼里的恶意都要喷涌了出来。
她笑了笑,但是这样的笑怎么看都有些勉强,“妹妹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毕竟这可是侯府唯一的孩子。”
秦婉清挑了挑眉,这不是贴脸开大吗?
虽然外界都在说沈翊辰不行,这辈子可能不会有孩子了,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沈翊辰的面说。
这个秦月瑶还真的是大胆,要是这话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就算是沈翊辰不计较,老夫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过秦月瑶的吧。
多说多错,沈云澈立即说道:“兄长,今日的事儿劳烦兄长费心了,我现在就先带月瑶回去休息了,改日定会来感谢兄长的大恩大德。”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这样的恩情干嘛不应下?
虽然秦婉清知道这些话都是一些客套话,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翊辰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他竟然堂而皇之的点了点头,“不用谢,秦月瑶怀孕自然是好事儿,你可要将自己的孩子守好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云澈忽然加上了几句,“兄长,现在月瑶的胎像不稳,在这之前我还不想惊动两位老夫人,怕最后是空欢喜一场。”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底满是忧愁和无奈,“兄长,其实我们都知道,有一个孩子会多么的困难,但是保住一个孩子更困难,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留下这个孩子。”
当他伸手摸了摸秦月瑶的小腹,眼中的悲情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这一幕的感伤迅速的感染了院子里的其他人,除了……
除了淡漠看着沈云澈表演的沈翊辰和秦婉清,两人四目相对,像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
沈翊辰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赶院子里杂七杂八的离开,所以自己才不喜欢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踏足自己的院子啊。
他托腮认真的思考起来,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在自己的院子里多加一些侍卫,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这样的话也就没有人会来打扰自己和秦婉清了。
等到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散去之后,秦婉清看着沈翊辰,忽然问道:“接下来就不管了吗?”
沈翊辰捧起秦婉清得到脸,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
“这些天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那个人我自然会想办法把他拽出来。至于秦月瑶,我不在的时候你少和她见面,尤其是不能和她单独在一起,知道么?”
虽然长时间的待在军营和战场,但是对于后宅之间的勾心斗角,沈翊辰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是真的担心秦月瑶为了圆自己的慌,便是设计陷害秦婉清,虽然自己可以将秦婉清保下来,但是自己舍不得这个女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受一点儿的委屈。
秦婉清轻笑一声,学着刚才沈翊辰的样子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间落下一个吻,“男人,你是在担心我吗?”
沈翊辰轻笑一声,双手落在秦婉清的腰肢上,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让秦婉清跨坐在自己的腰间。
“是啊,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察觉到了男人身上细微的变化,秦婉清的脸上一红,随即伏下了自己的身子,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笑的妩媚。
“是啊,侯爷你知道你爱我吗?”
“知道,一直都知道。”
秦婉清笑得开心,手指轻巧的划过沈翊辰的喉结,最后勾住了他的衣领,轻轻一勾,沈翊辰便是配合的贴了上来。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挑衅我的吧?”
沈翊辰的声音喑哑,说出的话是紧紧地贴着秦婉清的唇瓣的,气息交织,秦婉清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还真的是……”
其实秦婉清挺怕的,她担心沈翊辰会问自己浔囚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自己不敢说,也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说。
所幸沈翊辰似乎早就知道了,所以没有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