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贵女百家求,只做皇叔心尖宠

第69章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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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硬接了慕鸢这一剑,却只是微微一颤,并未受到重伤。他反手一挥,强大的内力震开了慕鸢和宫斯年。

然而,就在局势剑拔弩张之时,黑影却突兀地停了下来,声音冰冷刺骨,仿若裹挟着寒霜:“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这黑影似乎并无缠斗的兴致,言罢,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死寂。

慕鸢和宫斯年大口喘着粗气,望着黑影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此人的武功似乎有异常。”慕鸢秀眉紧蹙,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

宫斯年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不顾后果、只求速成的练法,也只有那些妄图一步登天、追求速成的人才会去学。”

慕鸢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什么?”宫斯年微微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物。

慕鸢闻声扭头望去,刹那间,双眼瞪得滚圆,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紧接着,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一把将那东西夺在手中!

随后,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宫斯年,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这……这是哪里来的?”

她的声音颤抖不已,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仿佛溺水的人拼命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宫斯年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猛地一震。

映入他眼帘的慕鸢,早已泪流满面,自己却浑然不觉,那眼中有深入骨髓的悲痛,有不敢相信的惊愕,更多的却是那一丝微弱却又顽强的希冀……

宫斯年的神情也随之变得格外严肃,目光深沉。

“应当是方才黑衣人掉的东西。”

慕鸢听闻,急切地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深深的后悔,仿佛在责怪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发现。

宫斯年垂眸看向她手中的物品,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型木头雕刻。

因为年代久远,又明显被人常年把玩摩挲,上面的细节早已模糊不清,难以辨认出原本的样貌,但依稀还能分辨出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宫斯年心里明白,方才那个黑衣人极有可能是对慕鸢而言极为重要的人,又或者说,这个木头人偶的主人,必定在慕鸢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初昭影曾说,慕鸢的家人都已离世,可如今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她的心上人?

想到这里,宫斯年的心里隐隐泛起一阵酸涩,很不是滋味。

“回去。”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常。

慕鸢满心都被找到亲人的希望和失去线索的懊悔充斥着,根本没有察觉到他话语里的异样。

她深知,如今怕是再也遇不到那个黑衣人了,自己又毫无其他线索,只能无奈地跟着宫斯年返回王府。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王府,慕鸢一路上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让宫斯年忍不住问道。

“他是谁?”

慕鸢心里猛地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只顾着沉浸在悲伤和震惊之中,全然忘了身边的宫斯年心思细腻敏锐,想要骗过他,谈何容易。

思索片刻,慕鸢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人偶,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温柔与怀念,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这个木偶,是我小时候亲手雕刻的。”

“家中兄长过生辰,我便想着亲手做个礼物给他。那时家里条件不好,买不起什么珍贵物件,我就找了块木头,照着兄长的模样,一点点刻了起来。”

“我满心欢喜地把人偶送给兄长,他特别喜欢,一直带在身边。后来……我以为兄长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慕鸢的眼眶再次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宫斯年静静地听着,心中的醋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慕鸢的心疼与怜惜。

“那你觉得,今晚的黑衣人会是你的兄长吗?”宫斯年轻声问道。

慕鸢犹豫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不敢确定,但这个人偶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或许……或许他真的就是我的兄长,毕竟除了他,不会有人再这般珍视一个孩童的玩物。”

“我从来不敢奢望兄长还活着,可如今有了一丝希望,我一定要找到他!”

一想到那人有可能真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兄长,慕鸢的脸上瞬间焕发出激动与欣喜的光彩。

宫斯年忍不住提醒道:“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方才交手时,我能感觉到他修炼那种邪功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他的身体怕是已经被严重损耗,也许时日无多了。”

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因为,慕鸢本来激动的笑脸瞬间布满悲伤。

宫斯年尴尬地咳了咳:“本王……会安排人帮你寻。”

慕鸢却依旧沉浸在悲伤中,兄长究竟吃了多少苦,心中得有多恨,才会这么伤害自己!

“不要咬了。”随着宫斯年的低叹声。

慕鸢只觉唇上一热,抬眼便看见宫斯年的手指正轻轻抚着自己的唇瓣。

刹那间,心中的悲伤被惊得消失无踪。

慕鸢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她慌乱地别过头,避开宫斯年那炽热的仿佛要将她点燃的目光,心跳如雷,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

“王爷,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属下先告辞了。”

说完,便急忙跑了出去。

宫斯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心中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帮慕鸢找到她的兄长。

第二日,太子请求废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晏京,更是引起了整个朝堂的哗然。

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乱作一团。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太子自动请辞,你们毫无看法?”

说完,目光向着太子党的人一一扫了过去,却无一人站出来为宫承睿发声。

章德帝见状,不由得气极反笑,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是知道了围猎场那日自己发怒的缘由,一个个都学乖了,不敢再轻易出头。

他更是明白,宫承睿这是以退为进,故意逼自己表态!

于是,将目光挪到了吏部尚书沈荣廷的身上。

感受到皇帝压迫性的视线,心里一阵发苦,为什么每次这父子俩的较量都要将他牵扯进去。

在心里默默同情了自己一番后,他缓缓迈出步子,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围猎之事确实并非太子所为。如今太子自废尊位,不过是他心地纯善,念及因他之故,让皇上受惊,还害得兄弟受伤,心中自责罢了。”

此话一出,不仅六皇子一党怒目而视,就连太子党都忍不住皱眉,不是商议好了的,谁也不能再求情么?

这时,侍卫来报,一位女子敲响登闻鼓,要告御状!

章德帝听闻侍卫所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便沉了下来,眼中寒意顿生,冷声道:“她要告谁?”

侍卫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地,声音打着颤:“是……是太子……太子殿下!”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

朝臣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会有人告太子的状,而且还选在他主动请辞太子之位的当口。

章德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重重地拍了下龙椅扶手,怒吼道:“肃静!传她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