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贵女百家求,只做皇叔心尖宠

第70章 臣女要状告太子殿下

字体:16+-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被带了上来,面容清丽,却难掩憔悴之色,脚步虚浮踉跄,可那双眼眸之中,却满是赴死般的决绝。

眼尖的人一眼便认了出来,此女正是户部尚书慕知轩的独女慕璃。

一时间,不少人下意识扭头,目光朝着慕知轩的方向投去。

慕知轩一瞬间的怔愣之后,面上净是惊怒之色,如果此时不是在朝堂之上,怕是直接就冲过来打死慕璃了!

此刻的慕璃脸色苍白,身子虽然因为紧张有些颤抖,但眼神坚定。

众人暗道,太子今日怕是又要一身官司了。

慕璃刚踏入朝堂,便“扑通”一声跪地。

声音清脆却饱含悲愤:“臣女户部尚书慕知轩之女慕璃,叩见皇上,臣女要状告太子殿下!”

“由于臣女掌握了太子殿下勾结富商,垄断江南丝绸敛财的证据,不仅毁我清白,还欲杀臣女灭口!”

这话一出,朝堂上再度炸开了锅。

大臣们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太子党的人更是面露不悦,眼神中满是质疑与威胁。

其中一位老臣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这女子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污蔑太子殿下。太子向来谨言慎行,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蓄意谋划,妄图扰乱朝堂,陷害太子!”

六皇子的人也不紧不慢地站了出来:“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位姑娘既然敢敲响登闻鼓告御状,想必是有十足的证据。若太子真是被污蔑,自当还一个清白。可若是太子真有过错,也不能因为身份尊贵就逃避惩处,不然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哼,近日总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给太子身上泼脏水,近日听闻殿下主动请辞,就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兴风作浪……”

……

朝堂之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章德帝看着朝堂上乱作一团的众人,心中烦闷不已。

他猛地大手一挥,怒吼道:“到底听你们说,还是听她说!”

刹那间,朝堂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跪地的慕璃身上。

章德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烦躁,看向慕璃,沉声道:“你且详细说来。若是敢撒谎污蔑当朝太子,你当知晓后果!”

慕璃重重地磕了个头,才凄声道:“前些日子,臣女随着母亲去禅源寺上香,意外从江南隆兴丝绸庄少东家手里,得到了他们近一年的账本。”

“后来竟然从账本里知晓了一个惊天秘闻,太子殿下与付家勾结,连续几年垄断了江南的丝绸生意,每年的巨额盈利都被秘密送往晏京城,进了太子殿下的斯库,用来贿赂朝廷百官,扩大势力。”

此话一说完,太子党的众人脸色剧变!

有人已经忍不住怒喝出声:“休得胡言!”

而章德帝此时的眼中酝酿着的风暴,让下面的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声音仿佛冬日寒冰一般,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继续说!”

慕璃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双手高举过头:“皇上,这是太子与江南富商往来的账本单页,证明臣女所言非虚。”

一名太监匆匆走下,取过来,呈到章德帝面前。

章德帝打开迅速扫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阴沉。

看完之后,他将东西重重地摔在龙案上,怒声喝道:“还有呢!”

慕璃想到这几日的遭遇,心中顿时畅快。

她方才说的一般为真,一般不过时添油加醋的猜测罢了,但是,宫承睿的行为已经惹怒了皇帝,这就够了!皇上压根不会去分辨她话里有几成水分!

“太子知道臣女得到了账本,为了拉拢臣女,便提出在围猎那日,派人假意调戏臣女,然后以鹿为诱饵,将……将臣女的心上人引来相救,然后便可以清白闺誉胁迫那人就犯……”

慕璃说到这儿呢,声音悲戚,哽咽着,似乎难过到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却不曾想,心上人没等到,那几人竟然逼我交出账本,不然就……就强暴了我!”

“后来臣女因为惧怕,没有声张此事,打算将账本交出去保命,谁知账本早已经被他偷了去,因为臣女知道的太多,昨日甚至派人要杀我!”

说完,慕璃彻底崩溃,泪水夺眶而出。她自幼便不受父母疼爱,心中唯一的寄托便是年少时倾心之人,那个曾给过她温暖的人。

她曾无数次幻想与他两情相悦、携手一生,可到头来,他心里却装着别人。如今自己更是惨遭玷污,沦为残花败柳,又如何能与那如谪仙般的他相配……

宫承睿罪该万死,竟然还敢威胁她,要杀了陆元修!

既然如此,她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拉他陪葬!

听到这里,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围猎那日,太子冒着射伤六皇子的风险,也要阻止他杀鹿,哪是什么祥瑞之兆、为民祈福,分明是为了一己私欲,甚至不惜害人。

死寂之中,章德帝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狠狠一拍龙椅扶手,那扶手竟被震得微微发颤,“哐当”一声在寂静的朝堂上格外刺耳。

“宫承睿身为太子,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章德帝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朝堂,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惶然。

太子党的成员们面如土色,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此刻**然无存,他们深知,一旦罪名坐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有人急忙站出来到:“皇上,此事不能听她片面之词,微臣觉得,应当让太子殿下同她当面对峙!”

章德帝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暴怒的情绪,冷声道:“来人,去宣太子!”

慕璃跪在地上,泪水仍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自己这一步已然迈进深渊,但过去十九年的人生已经暗无天日了,在失了清白的那一刻便知道,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半个时辰后,宫承睿迈着急促的脚步进了大殿。

来之前,听说父皇召见他,心里顿时一喜,想着慕鸢说得果然没错。

只要做出个样子,舍得下,父皇总会对他少些戒备之心,许是今日就要解了他的禁足了。

想到这儿呢,脸上都带了些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