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兼祧两房后,战死的夫君诈尸了

第21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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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誉收回视线,不再理会傅念棠。

傅念棠大步离开,走至锦览院。

婆母很有可能看上了傅凝雪,想让傅凝雪做儿媳,她必须阻止。

侯氏看到傅念棠,笑着询问:“你祖母身体如何了?没有什么大碍吧?”

傅念棠:“我祖母没事,就是忧思过重,休息不好,这才伤了身子。”

侯氏叹了口气,“这人啊,就是不能想太多。”

侯氏想起傅凝雪,笑着拉起傅念棠的手,“棠儿,我寻找满意的儿媳妇了,就是你妹妹,若是二郎娶了你妹妹,你们既是姐妹,又是妯娌,便少了很多矛盾,你觉得如何?”

此时,谢知誉也走到了门外,他自幼学习武功,内力深厚,自然听到了侯氏说的话,忍不住蹙眉。

傅念棠的心咯噔一下。

婆母果然看上了傅凝雪!

傅念棠沉吟片刻,试探性道:“母亲,我妹妹性子娇纵,不适合二爷,您何不再考虑考虑?”

侯氏一怔,没想到傅念棠会是这个回答,微微蹙起眉眼,“我与你妹妹接触过几次,我看她言行举止温柔周到,人也善良乖巧懂事,而且孝顺长辈。”

傅念棠无法,只能豁出去了,“娘,我妹妹她——”

“砰——”

门突然被人打开。

傅念棠的话被强行打断。

谢知誉缓步走进屋,面色冷凝,语气平稳,“娘,您既已相中了满意的儿媳妇,便不要询问嫂嫂的意见了,我相信您看人的眼光。”

他娶谁无所谓,不需要她为他选。

侯氏看到谢知誉来了,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笑道:“那我就定下傅家小姐了。我约了远安伯夫人五日后去护国寺,二郎,你陪我一起去吧。”

谢知誉颔首,“嗯。”

傅念棠攥紧双手,深吸一口气,还想再说话,谢知誉冷冽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阴冷、逼人。

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仿若随时都会被杀掉。

傅念棠头皮发麻,只好咽回尚未说出口的话,选择了沉默。

谢知誉与侯氏聊了几句,最后道:“娘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谢知誉走后,侯氏看向傅念棠,笑着问:“棠儿,你方才想说什么?”

傅念棠想到谢知誉离去前的那个眼神,哪里还敢再说?

方才谢知誉明明不在屋内,却听到了她与婆母的谈话内容,可见其耳力之好,保不齐谢知誉这会就在屋外偷听。

为了保住小命,傅念棠不敢再说什么,笑了笑,“娘觉得妹妹好就行。”

侯氏心情很好,笑道:“二郎也同意了,等二郎娶了媳妇,生下子嗣,我便能放心了。”

说着,侯氏拉起傅念棠的手,郑重说道:“你放心,即便二郎娶了媳妇,我也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

傅念棠笑着点头,“谢谢娘。”

侯氏继续说道:“五日后,你陪我一起去护国寺吧,我顺便给侯爷和大郎点一盏长明灯。”

傅念棠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

她也要去给夫君点一盏长明灯,顺便再看看有没有机会阻止这门婚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婆母亲眼看清傅凝雪丑恶的嘴脸。

傅念棠起身告辞,走出侯氏卧房,穿过月洞门,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惊了下,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谢知誉那张阴沉沉的脸。

他俊美的脸庞透着病态,此刻还露出这样的眼神,更显得可怕了,而且周身气质凌厉迫人。

傅念棠的心瞬间紧绷起来,努力保持面上的冷静,低声道:“二爷……”

谢知誉眼眸垂下,盯着傅念棠那张因紧张而泛白的脸,声音低沉,“嫂嫂最好还是少管我的事情。”

傅念棠低下头,“我不敢管你的事情。”

谢知誉眼眸深沉,极力克制着情绪,语气平稳,“我娶谁,不需要你插手,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即可。”

傅念棠抿唇:“二爷放心,我绝不会多管闲事。”

谢知誉大步离开,留给傅念棠一个冷漠的背影。

阴冷迫人的气息消失,傅念棠方得以松了口气,回了清晖院。

月灵探头往外看了几眼,命两个小丫鬟在屋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然后便紧紧关上门。

月蝉一脸忧愁,“少夫人,难道就让二小姐嫁进侯府了吗?”

傅念棠喝了一盏热茶,驱散某些笼罩在身上的阴冷,右手捏了捏眉眼,“他们一个想嫁,一个想娶,我是不好再阻拦了,不然我还成了恶人。”

若是她继续阻止,被谢知誉知晓,她可能会被他暗中杀掉。

苏肃之就被他杀了,她不敢挑衅谢知誉的忍耐性。

谢知誉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查到苏肃之所做的一切,可见其能力不低,若他真想查傅凝雪的品行,也一定能查出来。

罢了,总归成婚的人不是她,她又何必操那份心。

月灵忍不住跺跺脚,咬牙切齿,气得牙痒痒的,“二爷竟然看上二小姐那样的人,眼光也忒差了。”

傅念棠提醒,“月灵,往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小心隔墙有耳。”

月灵忙捂紧嘴巴,连连点头,“我绝不会再说了。”

傅念棠眼神恢复了平静,“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必再管别人事情,武宁侯府不是远安伯府,即便傅凝雪真嫁进来,也奈何不了我。”

以谢知誉那歹毒的性子,傅凝雪嫁给他之后,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

这么一想,傅念棠的心情又稍微好些了。

与此同时,谢知誉回到了苍景堂,坐在书房的窗前,打开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躺着一捆安眠香。

这是傅念棠送给他的谢礼,她似乎看出他睡眠不好,特意送了这样的谢礼过来。

谢知誉拿起一根安眠香,指腹轻轻摩挲,仿若从安眠香上闻到了独属于她身上的清香。

清雅,好闻,令人着迷,如她的人一般。

可她是大哥的妻子,是他的嫂嫂,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触碰到的人。

他不能与她有任何亲近,他必须克制自己,断了这念想。

思及此,谢知誉薄唇紧抿,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眼里藏着疯狂又晦暗的情愫,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谢知誉把安眠香放回锦盒里,再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裹起来,珍之重之地把锦盒藏在了暗格里。

似乎这样就能藏住他心底那龌龊不堪、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知誉望着窗外那颗梅花树,双手缓缓握紧,手背泛起了青筋,眼神克制又隐忍。

等他娶了妻,一切便正常了。

接下来五日,傅念棠坚持每日给谢老夫人请安,帮侯氏打理府中事务,闲暇时抄写佛经。

五日一晃而过。

到了去护国寺那日,傅念棠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裳,发髻上插了一支白玉簪,鬓角簪了一朵小白花。

月蝉收拾好需要带的东西,扶着傅念棠的手,走出了清晖院,行至垂花门。

不多时,侯氏和谢知誉也来了。

侯氏也是一身素白衣裳。

谢知誉则是一身黑色衣裳,墨发束玉冠,狭长的眼眸蕴含着叫人看不清的情绪,看也没看傅念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