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幾張冷掉的餅子,沈如雲在村頭等了一會兒。
王小丫看似無情冷血,底色還是有些紅的。
比起金水村的那些人,這娘家親戚看起來要更加親和一些。
“我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吧?”正想著,沈長冬扶著男人姍姍來遲。
蔣福身上套著一件不合體的衣裳,好在傷口位置沒有滲出血跡,除了看起來怪異了些,倒也沒什麽其他的問題。
臉色在不斷前進的路上,沒有變得越發蒼白嚇人,反而還因為走得多了,生出些漂亮的紅色。
看起來就像是個健康的人。
沈長冬說:“大姐,他家在青山村。”
話說多了,他的聲音開始有些沙啞,清了清喉嚨繼續,“咳咳,這裏離青山村不遠,我們走幾步就到了,他說到家後還會給我們送點謝禮。”
“不錯。”聽到謝禮,沈如雲心情更好,隨手拿了個餅子啃,順手把其他的遞給他們,“隨便吃吃。”
沈長冬不客氣,架著男人的手就拿了一個。
餅子是硬的,鍋氣很足,裏頭加了一些野蔥碎,還有一點油渣末。
在餓了的現在,嚼起來格外的香。
幾口下肚,餘光瞥見男人抬起手。
沈長冬皺眉,疑問:“你現在能吃了?”
這話一問,沈如雲看了過去,嘴裏嚼著幹硬的餅子,目光好奇地打量。
這男人生得高大,但傷重是事實,能吃得了這個餅子嘛?
吞下餅子,她建議說:“不然還是回去叫你娘給你熬點粥喝。”
蔣福繼續抬手,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額際,這才解釋,“餅子是你們的,我沒想吃。”
過了這麽長時間,喉嚨顯然大好,聲音從嘴巴裏吐出來,略顯穩當和低沉。
沈如雲又驚又喜,眉毛上揚,眼睛都像是生出了光,滴溜溜地盯著他看,“嘿,你不是啞巴啊?”
之前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是個啞巴來著,覺得自己救了個殘疾人士更是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