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鑒，後麵領了號牌的人，一個個都老實交代了自己的能力。
有互聯網大廠的、有銷售出身的、有搞營銷的、有在校大學生……
他們騙來或者綁架而來的人，五花八門，來自各行各業。
輪到薑凡的時候，他領到的號牌是9527。
也就意味著這個園區裏有九千多名受害者嗎？
他們的背後，有多少家庭？又有多少親人、愛人，整日哭得肝腸寸斷，以淚洗麵，等待他們回來。
“你會什麽？”
負責登記的書記官，斜眼一瞥，“別打算撒謊。”
“我會公司管理、人員培訓、編程等等……”
薑凡將自己在公司裏擅長的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這些年，他與嶽父聯手，將李氏集團做成一家上市公司，資產過億。
靠得就是過硬的個人能力。
若不是薑凡私心，知恩圖報，他完全離開李氏集團自立門戶，並且再度複製李氏集團的神話。
“這麽說，你還是個人才？”
麵具男聽到了他的匯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的假的？”
“不敢說假，我想活著。”
薑凡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不卑不亢，“我還要報仇。”
“報仇？”
麵具男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仔細打量，目光宛如鷹隼，似要看破他的靈魂。
“看得出來，你內心有很大的仇恨！怎麽？被最親密的人給背叛了？還賣到了這種地方？”
“嗯，我老婆。”
薑凡並未打算隱瞞，與惡人相處，你目的越明確，對方反而會越對你放下戒備。
因為……隻有渾身是軟肋的俗人，才最容易拿捏。
有欲望的人，不用拿著鞭子去趕，自己都知道去做什麽。
這是他長期在公司裏麵與各種人打交道得出的結論，世界上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
比如，公司招人，最喜歡招那種有房貸、有老婆孩子的年輕人，這種人往往不用去刻意洗腦，懂得自我壓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