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怎麽樣了?”
淩蕭逸帶著暮汐快馬加鞭從虎頭嶺趕回營地,剛一到便直奔阿母寢帳。
隻見阿母躺在**,半闔著眼,冷著臉一語不發。
張嬤嬤絞了條帕子輕輕搭在她額上,小聲道:“昨晚正散步消食兒,忽然就暈倒了。半夜裏好不容易醒過來,便說頭痛欲裂,渾身不舒坦,一整日水米不進。”
淩蕭逸上前正要搭阿母的脈,阿母不悅地甩開他的手,對著暮汐喝道:“你跪下!”
淩蕭逸正要出聲,暮汐忙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頭。
阿母冷了臉色,斥道:
“你有了女人就隻管護著,還管阿母的死活?張嬤嬤,把那銀針拿來給王爺看看,他屋裏的人做出這等謀害尊長的事,我倒要看看,今日看他如何能不給我個交待!”
張嬤嬤點頭應諾,從案上拿起一個木盤,上麵赫然放著一根變色的銀針,針尖泛著黑紅的色澤。
淩蕭逸蹙眉,“好端端的,暮汐為何要給你下毒?”
阿母冷哼一聲,“軍中誰不知我對她不喜,又把阿茵送進你房裏,她善妒歹毒,自然心懷報複。婦道人家,又不能動刀動槍,當然是吃食上下手腳最為便利。”
“我還奇怪她怎麽這般好心,原來是起了害我的念頭!這藥又不當場發作,過了幾天我才覺出不適。若非張嬤嬤有心留著這糕點,這賤貨害人就死無對證了!”
淩蕭逸一招手,身後親兵又拿過一根銀針,插入點心攪了攪,果然很快就變了顏色。
“我從未做過毒害阿母的事。”暮汐走上前,望著淩蕭逸,平靜地說:“阿母對王爺有養育之恩,我既然跟隨王爺,又怎麽會傷害他的家人?”
“本王也吃過暮汐的點心,從未有過不適。不會是有人存心陷害吧。”
“不如派人去搜搜她的東西,沒準兒就露餡了呢。”阿母擰眉看向淩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