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六零:我采药日进斗金

第24章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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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夏一愣。

赵支书根本不信,抓着来人的衣领就是质问,“石头你说啥?别胡说八道污了你博生哥的名声!”

“我,我没骗人!”石头跑得急,眼下被揪着衣领呼吸不畅,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博生哥就在后头!”

就在后头?被抓了不应该在公安局吗?

男主怎么也会被抓?

徐知夏还没转过来这个弯,就看见“在后头”的赵博生死气沉沉地踱步而来,身边跟着两个警察,一个笑容可掬的胖子,和陆定北。

陆定北也在这行奇怪的队伍里,衣服也已经换成出门前那一套了。

徐知夏心一沉,还没等她做好打算,其中一个警察就上前一步打听,“凤霞村村支书在哪儿?”

“我,我就是村支书。”赵支书死死盯着回避他视线的赵博生,还是应了警察这一句。

“九方胡同里逮到你们村赵博生聚众赌博,”这警察没什么好脸色,直截了当地说,“他哥交了钱把他赎出来了,支书的儿子怎么起不到一点表率作用!”

“再有下次,我们就要把他当典型批斗了!”

赵支书循着警察视线看到了赵博生身后的陌生胖子和陆定北,先入为主的认定了是陆定北冒充“他哥”把人捞了出来,殷切地连声点头,恭敬地给两位警察递烟。

赌博是很恶劣的大事件,按理说应该先把人带到公社批评的,警察到了红旗公社之后听说社长这会也在凤霞村,这才直接把人带来村里,来回折腾得够呛。

眼下他们接了烟,也没过多为难人,直接又进村找石富松去了。

他们刚走,赵支书一个巴掌就狠狠甩到了赵博生脸上,“蠢货!你碰赌博?你疯了吗?”

赵博生到底是进了回公安局,气焰低了不少,但听了这话并不很服气,他稍稍后退一步,低声反驳,“我这回就是运气不好,我能赢回来——”

话都没说完,另一边脸就又挨了一巴掌。

赵支书怒不可遏,“你还不知悔改,你知不知道现在抓得有多严,要不是你定北哥愿意领你出来,你就完了!”

赵博生表情有了点微妙的变化,陆定北后退一步没有说话。

赵支书咂摸出来一点不对劲,他揪着赵博生的耳朵,“还瞒着我什么?快说!”

“爹,当着这么多人呢!”赵博生羞愧难当地站直身子,“是,是彪哥交钱把我带出来的,陆定北只是刚好在百货商场,做了个同村的担保!”

微胖的男人适时上前,也给赵支书递了根烟,“叔你也别动气,博生就是一时糊涂,他是个好的咱们兄弟都知道!”

眼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男人叫自己叔,赵支书嘴角**了一下,好歹是维持住了面上的客气。

最精彩的部分结束,徐知夏没心思再看他们来回拉扯说情,李金兰早已经在她的示意下回了知青点,她又上前几步扯着陆定北往回走。

男人很顺从地被她一路拉到家里。

“说吧,怎么回事?”徐知夏连口水都没喝就开始盘问。

陆定北不急不缓地坐下,看起来老老实实,“下午和采购部的同事一起去百货商场看了趟零配件,刚好撞上。”

徐知夏冷笑一声,一个字都不信,“你们零配件从百货商场进,一点成本也不考虑啊?”

陆定北镇定自若地回答,“是去看从上海那边传过来的新型家具配件,好的话我们也做。”

“你别跟我扯这么多,”徐知夏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今天中午也在百货商场看见你了,你穿的不是这一身,到底干什么去了?”

陆定北呆住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徐知夏失望极了,“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干涉赵博生那档子事,不要沾上赌,这话都白说了吗?”

就算只是搭伙过日子的夫妻,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陆定北跌进深渊里。

“不是的,我听进去了,”陆定北平静无波的面孔上终于裂出缝隙,“我没有赌,今天是有原因的。”

徐知夏直直地看着他。

陆定北却又把头低下去了,“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说。”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又站起来,挪到徐知夏面前往她手里塞了一卷钱,“这些给你买东西,你别生气了。”

一想到手里的钱可能是男人去赌来的,徐知夏更来气了。

“谁要花这种来路不明的钱?”她直接把总数不知道是多少的毛票扔回陆定北身上,这些钱又零零散散的落一地,陆定北没有去捡。

“赌博在我这里是零容忍的事情,我对婚姻里夫妻之间的坦诚要求也很高。”徐知夏直言道,“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理解你不愿意跟我说的想法,但接受不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离婚吧。”

陆定北猛地抬头看向她。

徐知夏心里也不好受。

她穿进来之后和陆定北相处的时间比和乔春兰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也早已经习惯了对方堪称“贤夫”的体贴照顾。

可她并不愿意为了一个底细都不肯交代清楚的男人赌上自己的未来——如果陆定北瞒着的是比赌博还要大的事情呢?她作为配偶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也不能强求陆定北为她改变什么,那就不如各自走各自的康庄大道。

陆定北迟来地感到惶恐,他轻轻拽住徐知夏的衣袖,低声喊她,“媳妇儿…”

“我不是你媳妇儿。”徐知夏不吃这一套,抽出自己的袖子又把他推远,“今儿个就这样吧,我明天去娘那里说一声,然后咱们办离婚。”

陆定北还是像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不说话。

夜已经深了,一天忙活下来徐知夏累得够呛,又多少带点火气,晚饭都没吃就爬到炕上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陆定北轻手轻脚的上炕,闷不作声地在她身边躺下,然后极缓慢地凑了过来。

两人之间充当围栏的那席薄被已经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男人低声又充满可怜意味地在她耳边开口,“媳妇儿,别生气了,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