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順著荒林的邊緣向海邊延伸。
程淵走到了一望無際的懸崖邊上,垂眸雙眼低沉地看著遠處的海。
北池鬱問:“你害怕嗎?”
程淵沒有回答,他像是靜止了一樣,看著波瀾不驚的海麵,洶湧的海水在底下拍打著浪潮。
這海下會有多少生命呢?
美好的事物太易碎,它本身或許也蝕骨殘骸。
“找到了,找到了,”軍中的人就是大嗓門,隔著老遠也能聽見他的聲音。
程淵身體一晃。
撇開北池鬱,獨自一人大步向前,北池鬱緊跟其後,朝他們呼喊的方向前進。
“就是這兒了,從海岸線這邊一帶找過來就隻看見了這一個空空的房子,裏麵有繩索剪刀,一個凳子,還有……一些微不可查的血液。”
說起血液使這個當兵多年,麵色沉穩的國字臉難得沉默地打哽,他盯著北池鬱和程淵兩個人,不知道看誰比較合適。
“方叔,血液是什麽樣的?很多嗎?能順著血液的方向找到人嗎?”
那個叫方叔的國字臉,轉過頭來,“不多,可以算是很少,應該是不小心劃破了一點點皮膚組織造成的,僅僅是刀具上麵殘留了一些血,並沒有大麵積的噴濺出來,受害者應該沒有遇害。”
北池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程淵,或許周滿比我們想的更厲害。”
程淵聽後鬆下一口氣,勾起唇角,“她從來都很厲害。”
北池鬱聽這一話,猛地震了一下,他以為程淵恢複了記憶,想起了周滿。
眼神飄忽不定,盯著他,問道:“從來?”
程淵沒有理會,他走出屋子,往地上一看,很明顯的一個滑倒的痕跡。
因為泥土是濕潤的,所以微不可查的一點痕跡就很明顯。
他微微皺起眉頭,眯了眯眼。
他本以為邱萍不止孤身一個人,如果邱萍還帶了其他人真,周滿不會逃掉的,那說明這個地方隻有她和邱萍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