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不肯說話。
陸鳴雪便道:“國公夫人,不如先讓我這個丫頭說說,這香包中是什麽東西吧?”
楊萱始終不肯說話,可見她還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國公夫人點了頭,阿薑便站出來,避開陸鳴雪打開了香包。
“這香包裏是西北的一種花,那裏的人叫‘香燭花’,這花有一種蠟燭芯燃燒後的味道,有些人很喜歡,常拿它配香包。”
楊萱聽了便道:“所以有什麽問題?這花難道隻有你家有不成?怎麽就說這是你的香包?!”
陸鳴雪搖搖頭:“不急,聽阿薑繼續說。”
阿薑接著道:“這花單獨用時無礙,但若是遇上一種名叫‘螢火草’的東西磨成的粉末,香味和粉末一混合,便會產生毒素。”
一提到“毒”,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荀姑姑忙問:“這是什麽毒?會有什麽症狀?”
阿薑道:“這個毒的毒性並不強,對青壯年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會損害神經,加重原本的疾病。比如國公夫人眼下隻是雙眼有陰翳,若是再中了這螢火香燭的毒,便會雙目失明。”
楊萱臉色徹底青白,她顫抖著嘴唇,掙紮道:“可……可是,這裏並沒有你說的那個‘螢火草’,隻是香燭花啊!”
陸鳴雪對國公夫人下拜請罪:“螢火草的粉末,在我身上。”
楊萱後退幾步,像是見鬼一般瞪著陸鳴雪。
國公夫人的臉色已是冷若冰霜。
“陸少夫人,你身上的螢火草粉末,又是從哪兒來的?”
陸鳴雪道:“我也不知,若不是我身邊的這個丫頭告知,隻怕我現在還蒙在鼓裏。所以,我才想問問楊小姐,究竟是誰讓你往我這邊來的?”
楊萱已經是徹底慌了。
“我……沒有人讓我往你這邊,我隻是……隻是看不慣你罷了。我們家裏人,都很討厭你,不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