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人都是國公夫人的私交,自然明白杜二夫人有多不受她待見。
可是這個時候,卻將她叫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一時間,除了孫柔和陸鳴雪,其他人又向花廳的方向看去。
而孫柔氣急敗壞地甩開那少年的手,怒道:“你是什麽人?!”
陸鳴雪也站定不動,等著那少年回答。
便聽他道:“晚輩姓杜,名隨心,是杜二夫人的侄子。”
孫柔拿著細長的眼睛打量她,眼睛裏閃過驚豔之色,很快便被不屑掩蓋。
“不知禮數的東西,還不快跪下給我道歉?”
陸鳴雪眼看著杜隨心真要下跪道歉,忙站出來阻攔。
“何必要道歉,你剛剛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難道堂堂宣平侯夫人還要和小輩斤斤計較嗎?”
孫柔咬牙切齒,卻見其他人站在一處,看向花廳方向,正竊竊私語著什麽。
“陸鳴雪,你可別落我手裏!”
放完狠話,轉身便走。
阿薑在陸鳴雪身後低聲道:“這什麽人啊,腦子有病,看得我手癢。”
陸鳴雪笑道:“你的藥材用到她身上,浪費。”
說完,她看向杜隨心問:“你是隨你姑母來的?這裏是國公夫人的私宴,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杜隨心一直看著她,目光中滿是驚豔,隻是那驚豔之色持續太久,倒顯得有些虛假。
“這位姐姐……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又是來的哪一出?
陸鳴雪正色道:“杜公子還是不要亂叫,剛才多謝杜公子出手相助,還請公子快些離開吧。”
說完,轉身走向人群。
直覺告訴她,這個杜隨心很麻煩,她不想自找麻煩。
身後的阿薑突然湊到她耳邊道:“這個人手上,也有螢火草的粉末。”
陸鳴雪腳步一頓。
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杜隨心:“我是慶豐侯世子夫人,杜公子,奉勸你快些離開,還有,換下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