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越亮出證件,警衛員就立刻帶他去了宋勻的工作室。
推開門,嚴越一眼就看到了宋勻。
他正伏案工作,桌上擺著兩份飯菜,明顯都沒動過。
宋勻聽到開門聲,以為是鄭錦回來了,便笑著抬起了頭。
可看到的卻是嚴越,他臉上的笑頓時隱沒在了平靜裏。
“姐夫。”嚴越走到宋勻對麵坐下,語氣冷淡。
宋勻合上筆帽,抬眼看向嚴越,眼神裏沒有一絲波瀾:“有事?”
嚴越嗤笑一聲:“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我敬愛的姐夫?你真傻還是裝傻?”
宋勻神色不變:“如果是為了嚴英來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會解決?”
嚴越又笑了,隻是這次的笑容裏充滿了怒意,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著滾燙的岩漿。
“你的解決方式就是結婚一年多,卻長年累月不回家,晾著妻子不管不問是嗎?”他一字一句地質問宋勻。
宋勻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緊,骨節泛白。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嚴越猛地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宋勻:
“她是我姐!你把她娶回家,就該負起責任!你這樣算什麽男人?!”
工作室裏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宋勻像是沒察覺陡然緊張的氣氛,又或者說根本不在乎。
所以即使嚴越罵他不是男人,他也隻是輕飄飄地回了一句:“與你無關。”
輕描淡寫的語氣,徹底惹怒了嚴越。
他上半身越過桌子,一把揪住宋勻的領子,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遍!”
宋勻的襯衫領口被攥得緊緊的,但他卻毫無懼色地直視嚴越,一字一句道:
“我說,你和嚴英還真是一家人,對待人的方式和態度都一樣的——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