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後。
車子緩緩駛進大院,停穩。
鄭錦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向嚴越,兩人的目光交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曖昧。
“到家了。”
嚴越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沙啞。
鄭錦輕輕“嗯”了一聲,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嚴越緊隨其後。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七點,屋裏靜悄悄的,隻有昏黃的燈光灑在地上,顯得格外溫馨。
“錦丫頭,小越,你們回來啦!飯菜都給你們留著呢,我去熱熱。”
王阿姨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鄭錦有些不好意思:“王阿姨,這麽晚了還麻煩您。”
王阿姨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笑著說:
“不麻煩,不麻煩。”
“對了,王全和他媳婦兒把藥粉都磨了大半了,明天再磨一天就好了。”
鄭錦很驚訝:“這麽快?”
嚴越在一旁解釋:“他們兩口子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乎就沒停過。”
鄭錦心裏頓時有了負罪感,她感覺自己成了剝削勞動力的資本家。
王阿姨看出了鄭錦的心思,笑著寬慰道:“錦丫頭,你可別多想。“
”王全兩口子高興著呢,說是能給嚴家做點事兒,心裏踏實。畢竟,小越幫了他們不少忙。”
鄭錦點點頭,心裏默默盤算著,等止血活血散賣了,一定要包個大紅包給王全兩口子。
......
第二天,鄭錦準時來到研究所。
推開工作室的門,卻發現宋勻已經早到了,正對著昨天畫好的圖紙,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早啊,宋工。”鄭錦主動打了聲招呼。
宋勻聞聲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鄭同誌,早。”
他將手中的圖紙放了下來,指了指桌上的兩杯豆漿:“我剛買的,熱的。”
那一刻,鄭錦覺得宋勻似乎也挺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