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

第56章 不能被她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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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说完,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可她不管,拽着还在挣扎的李秀就往外走。

李秀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结婚了?

还是军人?

这……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郑锦那张平静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她偷偷瞄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她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

“你真结……结婚了?”李秀的声音有些颤抖,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殆尽。

郑锦没有理会她的疑问,拽着她继续往外走。

“去就去!谁怕谁!”李秀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叫嚣着,心里却慌得一批。

这两天,赵鹭经常在她耳边念叨,说宋匀是她好姐妹的男人,却被郑锦勾搭,她那好姐妹哭得死去活来。

还说郑锦故意烫伤了她的腿,就因为她为好姐妹说了几句公道话。

赵鹭大方,经常给她一些袜子、雪花膏之类的小东西,李秀一直很奉承她,自然对赵鹭的话深信不疑。

可现在……

郑锦居然结婚了!

丈夫还是军人!

李秀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要是郑锦的丈夫真的来了,那她岂不是……

“我告诉你,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勾搭宋工的!赵鹭也看见了!”

“赵鹭是政治部的,她不会说谎!”

李秀的声音越来越高,像是想用音量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只是,她心里开始后悔,自己不该为了赵鹭出头,逞一时口舌之快。

她想起赵鹭偷偷塞给她的那些水果糖,甜甜的滋味此刻却像黄连一样苦涩。

如果郑锦的丈夫真的追究起来,她该怎么办?

李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汗水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把精心描画的眉毛都晕花了,像个滑稽的小丑。

她拼命挣扎,想摆脱郑锦的钳制,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郑锦的手牢牢地抓着她的衣领,一步一步地把她拖向宿舍的大门。

李秀则涨红了脸,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宿舍大门就在眼前,郑锦甚至能感觉到外面走廊里新鲜空气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个提着热水壶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

郑锦扫了她一眼,顿时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郑锦同志!“突然对面的女人惊喜地喊了她一声。

郑锦愣了:“你认识我?”

“吕芳呀,我是吕芳,医院你帮我女儿接骨,还记得吗?”吕芳激动地比画着。

郑锦这才想起来,她也有点开心,只是:“吕芳同志,我现在有事,回头再聊。”

吕芳这才注意到郑锦正拽着李秀,就像老捉小鸡似的。

她立刻明白了什么。

下午后勤处通知她们收拾一下空床位,说郑锦要搬进来的时候,李秀就一直嘀嘀咕咕地表达着不满。

想来这会儿是当着郑锦的面儿说了些难听话。

吕芳小心翼翼把热水壶放在地上,走上来拍了拍郑锦的手,示意她先放开。

“李秀,你也是的,跟你说了,没影儿的事儿不要乱说,你到处嚷嚷像什么样子!”

“郑锦同志,你别冲动,咱们住一个宿舍,有话回去慢慢说。”

吕芳的语气更多的是向着郑锦。

她知道李秀的为人,嘴碎又爱搬弄是非,在所里没少得罪人。

更何况,郑锦帮过她,她心里自然更偏着郑锦。

郑锦本来也就是吓唬李秀,顺便在宿舍里立个威,让大家都知道她不好惹。

毕竟这两天流言蜚语疯传,她也不想说闲话说到自己面前来,就像今天的李秀一样。

所以吕芳劝,她也顺势放了手。

李秀得了自由,抚了抚被郑锦抓皱的衣领,腰杆子也硬气了几分。

她刚想开口反驳,却被郑锦冷冷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看着吕芳同志的面儿上饶了你,你再说,我就不饶了。”

郑锦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李秀心底的那些小九九。

李秀心头一颤,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她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回了宿舍。

只是那脚步凌乱,背影狼狈,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

李秀的身影消失在宿舍门后,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走廊里也恢复了安静。

“郑锦同志,这是你的水壶,我刚才在后勤帮你领的。”

吕芳把水壶递过去,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郑锦接过水壶,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谢啥啊,都是一个宿舍的。”吕芳摆摆手,爽朗一笑,“要说谢,也该是我谢,那天在医院,我都急死了。”

吕芳的话,突然拉近了和郑锦的关系,郑锦对吕芳也是心生好感。

于是脱口而出:“芳姐,以后你就叫我郑锦吧,别同志同志地叫了,听着生分。”

吕芳自然高兴地应了。

......

傍晚时分,赵鹭从胡同走了出来。

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回科研所,而是坐上公交车,直奔严英家。

范婆婆的话让赵鹭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了,她不能只从严越下手了。

严英和宋匀,也许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严英的住处,在一个略显老旧的四合院里。

赵鹭到的时候,严英正裹着厚厚的被子,半躺在**,脸色苍白,双眼红肿。

见赵鹭进来,严英先是一愣,随即惊喜交加:“鹭鹭!你怎么来了?”

“英子!”赵鹭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握住严英的手,眼圈也跟着红了,“我…我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严英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颤抖。

“宋匀,还有郑锦,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赵鹭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仿佛比严英这个当事人还要伤心。

严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她紧紧抓着赵鹭的手,哭得肩膀都在颤抖。

赵鹭则轻拍着她的背,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别哭了,英子,别哭了…都会过去的…”

严英哽咽着点点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赵鹭:“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赵鹭叹了口气:“我在研究所的政治部工作,郑锦和宋匀,他们的那些事,哎......”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低沉:“严英,你受委屈了。”

“他们…他们太过分了!”严英的泪水再次涌出,声音颤抖,“宋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赵鹭轻轻地搂住严英的肩膀,愤愤不平地说:

“我昨天已经去找郑锦理论过了,让她…让她不要缠着宋匀,结果…”

“你看,她竟然…竟然用热水泼我!”

说着,赵鹭撩起裤腿,露出包扎好的小腿。

白皙的肌肤上,一块醒目的纱布格外刺眼。

严英心疼地抚摸着赵鹭的伤口:“鹭鹭,你…你何必为了我去受这委屈…”

赵鹭故作坚强地笑了笑:

“英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欺负?”

“你别担心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我们政治部,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严英看着赵鹭为自己“受的伤”,还处处为自己出头,内心充满了感动和愧疚。

她紧紧地握着赵鹭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世间,唯有赵鹭是真心待她的。

“当初......当初要是你和小越能走到一起,我哪还有这些糟心事。”

赵鹭则暗暗地勾起了嘴角:这原为严越准备的苦肉计,总算奏效了。

“英子,别这么说,我和小越有缘无份。”

“如今他找到想要共度余生的人,我应该祝福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想共度余生的人,会是郑锦这样的人。”

“我更不能理解,小越竟然为了这样的人,不顾你们的姐弟情分。”

说着,赵鹭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严英看着赵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她一把抓住赵鹭的手。

“鹭鹭,你帮帮我!”

赵鹭面露难色:“英子,我也很想帮你,只是我怕自己有心无力。”

“怎么会?你不是说,你们政治部会管的吗?”

赵鹭点点头:“没错,我们政治部确实会管,只是我们也只能对宋匀进行劝导。”

“郑锦,不属于我们科研所,我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除非,有确切证据,能证明郑锦勾引了宋匀。”

说完这些,目的达成,赵鹭也就离开了。

可赵鹭的这些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在了严英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

她双手紧紧攥着热水杯,指关节泛白,热水也暖不了她此刻的冰冷。

郑锦那张漂亮的脸蛋,一次次在她眼前闪过,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证据……”严英喃喃自语,眼神飘忽不定。

赵鹭说她们政治部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能给郑锦定罪。

可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怎么能算得上证据?

严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自己真的提供了所谓的“证据”,宋匀怎么办?

赵鹭虽然说不会牵扯到宋匀,可严英心里却明白,这种事一旦闹大,哪能独善其身?

她用力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宋匀被审查,被批斗的场景。

心,猛地一抽。

不行!绝对不能让宋匀受到牵连!

可是,郑锦……

严英猛地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决不能让郑锦继续留在严家!

这个女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毁了她的幸福。

她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能让郑锦离开,又不牵扯到宋匀。

严英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张全家福上,照片里,严越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严越……”严英低声呢喃,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也不能让你被这个女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