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

第58章 为他挡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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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被这一幕吓得呼吸都停止了。

她没想到严英能疯狂到这个地步,竟然还带了刀具。

也就是说她早就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吗?

“坏了!”范所长脸色铁青,撂下这句话,就冲出了办公室。

他一边跑一边喊着叫医务室的人过来。

郑锦也从呆愣中反应过来,跟着范所长一起跑了出去。

等郑锦跑到门口时,警卫已经控制住了严英,夺下了她手中的刀。

刀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此刻异常刺耳。

宋匀因为反应及时,衣服又厚,并没有被刺到要害。

只是手臂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袖,触目惊心。

围观的人一边看热闹一边倒吸凉气,窃窃私语。

有人在议论严英的疯狂,有人在担心宋匀的伤势。

科研所里高级知识分子居多,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还是很少见的。

幸好郑锦随身带着止血散,她拨开人群,掏出止血散,对宋匀说了一声“忍忍”,就蹲下身来为他处理伤口。

“嘶……”

尽管郑锦已经尽量轻柔,但伤口很深,撒上药粉的瞬间还是带来一阵刺痛。

郑锦觉得宋匀是个很怕疼的人,她倒药粉的时候,能清晰地感觉到宋匀小臂肌肉的紧绷,可这样更容易出血。

“放松,放松。”郑锦连说了两遍。

可宋匀依旧没有放松下来,甚至紧咬牙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并不是怕疼,而是郑锦的手扶着他的胳膊,那种真实的碰触感,让他心跳动得太快。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只能竭力控制。

然而这种感觉,比疼痛更让他难以承受。

......

人群外,赵鹭嘴角微微含笑,既像个局外人,又像个掌控者,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事情的发展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还要精彩。

严英这一刀,捅得真准,真狠!

她原本只是想让严英拿出点“证据”,泼郑锦一身脏水。

因为郑锦一旦担上“作风不正派”这样的污名,政治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介入。

毕竟她是严越的妻子,是军嫂。

军嫂的作风问题,可是大事。

她作为政治部的人,也必将会参与其中,到那时,郑锦就别想翻身了。

而且,她有的是方法,让严家主动和郑锦断绝关系。

一个被严家扫地出门的女人,谁还会在乎她的生死?

到时候,她就能圆满完成这个“特殊任务”。

可以重新获得自由,女儿也会回到她身边,父母也能官复原职。

她再和曾亮那个畜生离婚,从此海阔天空,天高任鸟飞。

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严越,成为严家的儿媳妇。

她相信,以她的手段和姿色,拿下严越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严英这个拎不清还疯得厉害的大姑姐……

哼,谁管她死活?

死了更好!

想到这里,赵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赵鹭在心里暗自得意,自己这步棋走得真是妙极了。

她甚至开始后悔,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利用严英这颗好用的棋子呢?

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不过现在也不晚,一切都在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她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等待着收获胜利的果实。

人群外,赵鹭嘴角的微笑僵住了,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眼神却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人群外侧,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让她瞳孔猛地一缩。

王鲁?

虽然那人戴着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但赵鹭还是从他略显佝偻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势中,认出了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王鲁略微侧身,一只手从大衣口袋里伸了出来。

那只手带着厚厚的护手套袖,几乎与蓝黑色的人群融为一体。

但赵鹭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藏在其中的黑色金属——一把枪。

而枪口,正对着宋匀!

人群熙攘。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黑影,更没有人注意到那只藏在黑暗中的手,以及那黑洞洞的,足以致命的枪口。

但郑锦却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猛地抬起头,视线精准地锁定了对面的赵鹭。

也看见了赵鹭惊慌失措的表情。

郑锦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席卷而来。

她顺着赵鹭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鬼鬼祟祟的身影,以及他手中那不寻常的动作。

尽管距人影交叠,但她还是瞬间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电光火石间,郑锦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细想,只凭着本能大喊了一声:“有敌人!”

然后想也没想,抱住宋匀的头,往旁边翻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郑锦的叫喊声瞬间激起了现场的混乱。

警卫员们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拔枪戒备,人群也开始**,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王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只是,人群的混乱和郑锦的举动,到底还是影响了他的准头。

子弹并没有击中预定的目标,而是打在了郑锦的左臂上。

“啊——”郑锦疼得惨叫一声,身子一软,重重地扑倒在了宋匀怀里。

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显得格外刺眼。

......

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飞驰,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严越的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山路颠簸,车身剧烈摇晃,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路旁的树木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绿色的光影。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唯有眼底深处翻涌着焦灼和不安。

二百多公里,在平坦的公路上只需要几个小时的车程,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却要走上几乎一整天。

平时,严越并不觉得这段路有多漫长,但此刻,每一分钟的等待都像是在凌迟他的灵魂。

他一想到郑锦可能正处于危险之中,他的心就被恐惧塞满,甚至几乎无法呼吸。

油门被踩到底,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吉普车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山路上横冲直撞。

他知道这样很危险,但他顾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