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順著脖頸滑落,宋勻猛地打了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他低頭看向懷裏的鄭錦。
鮮紅的血液正從她左臂的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她白色的襯衫袖子,也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鄭錦!”
鄭錦的臉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額頭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宋勻嚇得幾乎失聲,身體也僵硬得無法動彈。
他甚至能感覺到鄭錦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的身體,以及她急促的呼吸。
強烈的恐懼席卷而來,宋勻有一瞬間的失聰。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不顧手臂傷口的疼痛,他一把抱起鄭錦就往研究所的衛生院跑去。
隻是,他的腿仿佛灌了鉛一般,又軟又重,幾乎站不直、站不穩。
每一步都走得踉踉蹌蹌,仿佛隨時都會摔倒。
“宋工,我來!”
一個警衛員看到後,朝他奔來。
然後從他懷裏接過鄭錦,飛快地往衛生院跑去。
鄭錦此刻已經疼得快要昏過去了。
劇烈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懼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混著汗水,在她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她緊緊咬著下唇,試圖抑製住自己的哭聲,然而卻是徒勞。
警衛員抱著鄭錦飛奔,宋勻踉蹌著跟在後麵。
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鄭錦,別害怕,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宋勻的安慰,對此刻的鄭錦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本來就疼得鑽心,她又怕又委屈,現在被他這麽一念叨,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忍不住喃喃著:“爸爸……媽媽……我想回家……”
可她意識漸漸模糊,疼痛卻依然清晰。
在這混沌之中,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嚴越……”
......
與此同時,駕駛座上的嚴越,突然臉色變得不對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