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上,裴靜和劉凱就開始數落牟美齡寫他們名字的事情。
劉凱比較激動,坐在副駕位上還係著安全帶,回頭就質問她:“你為什麽要寫我的名字呢?咱倆平常也沒什麽交集吧?你咋想的呢?”
裴靜偏頭看著牟美齡臉上的五指印:“哎呀,算了算了,咒也咒不死。你坐好,別影響周總開車呢。”
周天昌這才問道:“我是說早上看大家圍在一起,發生了什麽事兒?”
裴靜坐在後排的中間,右手邊是牟美齡,左手邊是嚴樂。她仰靠在後座的靠背上:“牟美齡在文檔上麵寫了我們的名字,下麵有死人照片。下降頭呢,咒我們快死。”
這一說,前方正是個紅綠燈口,周天昌猛踩了一下刹車,後座的人因為慣性都往前靠。
他罵了一句髒話,把放在旁邊的保溫杯拿起來砸在了牟美齡額頭上。
“哐”一聲,特別響。
“姑娘,有這事兒?”
牟美齡低著頭沒說話,她的中長發沒有綁起來,慵懶地掛在兩側把她的臉全部擋住了,隻有間隙間透出的沒有一色血色的雪白肌膚。
“喂,問你話呢?”
她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纖細的耳朵輪廓從頭發間鑽了出來,小小的,雪白。
周天昌轉頭看著旁邊的裴靜:“也有我名字?”
裴靜說:“都有的,周總。啊,好像除了嚴樂的和後麵新來的。”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嘿。”
嚴樂看了牟美齡一眼:“我和她沒啥交集,可能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我的名字吧。”
前麵紅綠燈閃綠了,後麵的車狂按著喇叭,周天昌伸出頭罵了一句。又撿起旁邊的文件,好像是什麽合同,猛地朝後一扔,砸在了牟美齡臉上。
紙張在她雪白的臉上擦過,化作一把鋒利的刃。她臉上立馬冒出了一道血痕。
嚴樂說牟美齡抬起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他們,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那種表情,凶狠的,直愣愣地盯著他們。他當時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