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刘文波,这个为什么就想十多年前一样,妍姝也问过为什么。
那是妍姝第一次感受到那双大手在她胸部的触感。
那个身体像是一只巨大的笨熊压在她身上,那只一只毛茸茸的恶心的手掌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熊掌从胸部下面滑过去,托着晃**的胸到了边缘处,活动的腺体在柔软的乳袋里,左滑右滚,没有舒适,一点也没有,难受让*房上的毛孔都站在了起来。
然后那只巨大的熊掌手指弯曲,玩弄似的捏了两下后握在手里的,**像是个玩具。
妍姝猛地睁开了眼睛,拼命地打开了他,那熊掌的主人是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在她挣扎里仿似愈发的兴奋了。
从内衣里拿出来,左手从后脖颈伸过去,右手搭上去,抓着了她的胳膊,像戴了枷锁,锁得牢牢的。
笨熊的身子也全部抬了上来,还带着晨曦潮湿的味道,双腿移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伸过去,抬上去,紧紧夹住了她的腿。动弹不得。
熊脸上面的胡渣地移了过来,端着下巴,靠过去,左右上下享受似的摩擦着她洁白的皮肤。
已经离她很近了,那种距离超过了姐夫与小姨子的距离,他发热的吐着气体,难闻的口气,难听的声音,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乖,两分钟,再过两分钟我就要走了……”
她全身僵硬,熊掌捂着她的嘴巴。
打啊,他不走。
踢啊,他不走。
她根本没有办法,只有眼前空****的天花板,那上面好像长了无数张嘴巴和眼睛,无力地看着她。
或许,又,什么也没有。
黑熊伸着舌头开始舔妍姝的脸颊线,从边缘向内,从下往上,又从内向边缘从上往下。
最先伸出的舌尖是温热的,夹着腥臭的口水,舔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水路,晨曦的朝露拂过,有一丝凉意,从皮表层浸了进去……
但是舌尖的粮是会用尽的,到了一定距离,上面粘连的口水没了,会变得干燥,脸上的皮肤就会感受到舌头上的凹凸不平的纹路。
然后他吞进去又吐出来,又边缘向内从上往下……
妍姝在他的湿臭的口水里完全清醒过来。
两分钟吧,或许就两分钟吧……
两分钟后,从她的**下去了。很轻。
接着很轻关房门的声音,接着脚步声远去,在接着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然后“啪”的关了那扇门……
那是第一次。
妍姝在他走后,整个人保持着刚刚环抱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
接着委屈的泪从眼角全部漫了出来。
刚刚那一切好像是在做梦,可是脸上湿臭的口水,胸部还残留的恶心的触感,被他触碰过的每个毛囊都在张着嘴巴告诉她,你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过程像是一个打满气的气球,一根绣花针,慢慢,慢慢的靠过去,针尖到了气球表面,往下一用力,然后“嘭”地炸了,她的脑袋被炸得乱轰轰的,十万个为什么炸了出来,姐夫为什么在她熟睡时打开了她的房门?姐夫为什么爬上了她的床?姐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她?
回答她的是静默的晨曦,她像只无助的小鹿,惊恐让她忘记了流泪,只是一动不动,一动不动的呆住。
到了天亮,或许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吧。
那是第一次,人们总是对第一次印象深刻,到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无数次后,记忆重叠,到最后还是第一次最深。
她也问,为什么呢?
妈妈也问她为什么呢?
那个时候的妍姝还是个高中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一次发生后,刘文波下班后回到了家里,像平常一样跟她说着话,他只是在试探她有没有把早上的事情全部讲出去。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妍姝是很想给妈妈讲,早上忍着委屈去了学校,在课桌上趴了一整天,她在想该怎么办?望着班里的同学埋头苦学,她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好朋友,而且这种事儿也不知道找谁说。
看着语文老师走上讲台,她想要不要给老师说?
结果想着老师之前在办公室里训她,扯掉她系在发尾的飘带,手重重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就算是艺体生,也要好好学习文化课。一天天不要想着跟学习无关的事情。”
妍姝懂她的意思,之前学校有个闹得很严重的早恋事件,是妍姝同班的同学和隔壁班一个女生好像是谈恋爱了。后来两个人分手了,男生给的理由是那个女生没有妍姝漂亮,女生气得还在宿舍里吞安眠药,后来被查寝的老师发现了,送去了医院洗胃。
这件事发生后,大家没有怎么议论早恋的事情,反而说“李妍姝比那个女生漂亮”。
然后这句话被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
人类群聚的地方总是有坏人和伪善的人呢。
他们在背后议论妍姝,说她是狐狸精,影响别人学习。
老师也听到了这句话,她扯掉了妍姝常年系着马尾上的飘带的,一字一句告诉她“你是任务是学习,不要动些歪心思想其他有的没的。出生社会后你会发现,长得漂亮是有用,但是没有那么大的用,除非你去干**。”
那是妍姝第一次从老师嘴里听到这么粗鄙的话。
那个时候她也很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还要遭受那么多目光和讨论声。她不喜欢那个自以为了解全面的老师。
所以找老师商量,她打死都不会。
最后这个问题还是落在了自己身上,越思考,脑子越乱。
那天在学校里,妍姝全程都在发呆,那种留在身上的触感还是鲜活的,甚至连说话呼出的难闻的口气也都还若有若无地在鼻腔里萦绕。
他摸过的每一寸肌肤,身体上的每个毛囊,都在张着大嘴巴告诉她,早上经历的全身真的!一点一点,全部都是真的!但是她望着周围一切却不知道该给谁说。
全家都似乎处在其乐融融的环境里,只有默不作声的妍姝坐在桌子一旁,扒着饭也不看刘文波,不自在、尴尬、难受、恶心、厌恶、仿佛只有她能感受到。
大人是不是对所有事都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