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個鼎鼎大名的才子用泛紅的眼睛盯著自己,黎明珠深感好奇。
自己隻是個商人,自古文人輕商,這樣的才子更應該鄙視商人才對,怎麽他反而要低三下四地求見她。
待冼雲生拿出那張宣傳畫,黎明珠恍然大悟。
“黎老板,這上麵的詞是你作的嗎?”
冼雲生的心裏很矛盾,既期待黎明珠回答是,又希望她回答不是。
“不是!”黎明珠回答得很幹脆。
冼雲生暗暗鬆了口氣,又問道:“還請黎老板告訴在下,這詞的作者是何人?”
黎明珠搖頭道:“未經他同意,我不能說!”
冼雲生急道:“麻煩黎老板通報一聲,就說吳州冼雲生求取下半闕詞,隻要得見,任憑驅遣!”
“半闕?”黎明珠驀然一驚,“你是說這詞還有半闕?”
冼雲生點頭道:“不錯!就算不看結構,光從意境上來論,這半闕詞明顯沒有完全抒發出詞作者胸中塊壘,下半闕也許更加絕妙!”
他手指微微發抖,真想立馬一睹為快。
黎明珠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仔細體悟了一番,果真如冼雲生所說,這隻是半闕。
“行,我一定將公子的話帶到!”
冼雲生朝黎明珠行了一禮,肅然道:“多謝成全!”
冼雲生走後,黎明珠輕輕哼了一聲,心裏微惱。
還說是一家人,詞都隻給一半!
想著薑佑當麵念的那首詩,她耳朵有些發燙,不覺走進內間的鏡子前,抬手輕撫圓潤的臉頰,心裏如清風吹皺一池春水,觳皺波紋**漾。
突然,門外一個夥計喊道:“掌櫃的,甄管事來了!”
黎明珠忙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氣,“請他到後院堂屋,我馬上過來!”
她話音未落,外麵突然響起夥計的阻攔聲。
“甄管事,您不能進去!”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