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依依条件反射,然后两人反应过来。
一个不是将军,一个不是士兵。
小咸鱼心中紧张,伸头一刀……她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需要勇气的事情太多了。
但和箫景戎一张**午睡,是真不行啊。
她粉色的小猫舌尖舔舔干燥尴尬的唇瓣,“王爷,妾身今日不累。”
“妾身先去外面……”
“回来!”
箫景戎一把抓住人往**去,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吗!
而且柳依依现在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他一个王爷。
“闭眼休息,和本王在一起,让你很难受吗?”
宽大的千丝拔步**,少女成为板板躺在里面,男人躺在外面。
她不敢回答,只能悻悻然说没有。
“那就睡觉!”
床顶上的帷幕金红交加,是新婚爱侣才会用的颜色,她闻到暖暖的杏香流淌在寝室,是她平日里最爱闻的香气。
可爱小鱼干形状缝制的抱枕在少女痛心疾首的目光中。
被男人大手丢在地上。
两人中间只有短短几厘米,她手臂的寒毛能收到属于男人精壮雄伟身体透过来的热量。
从嫁人第一天她就想好了,可能会有今日。
真是发生,她真的是……
相当不习惯啊!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立军姿紧绷到手指间躺在**。
半晌,她没忍住,小声唤,“箫景戎?”
没人理她。
“箫景戎,你睡了吗?”
她睡不着!
柳依依稍稍侧过头,余光划过男人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在睡梦中依然优越,男人皮肤细嫩,没她那么白,薄唇合着,又直又长的睫毛掩下。
睡着的箫景戎完全没有醒来时候的威严霸道。
真俊啊!
美中不足是他眼底的黑青,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少女索性侧过身看着他。
黑发压在身下,她里衣的衣角绣着小猫,手指带动小猫,少女隔空点了一下男人的黑青。
白鹤王遇刺多日,他没日没夜在皇宫办差,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尽职尽责。
和她嫁进来外面听到的人云亦云,区别好大。
也不知道箫景戎几日没睡。
查得怎么样。
她在旁边小声叫唤都听不见。
暖暖的熏香浮动,柳依依被子里还有一个小暖炉。
在这样的氛围中她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睡……睡到她开始想抱小鱼干抱枕,开始拼命卷被子。
这就是春花不愿意和小姐睡觉,听到王爷要在朝露阁午睡,点了熏香、折花、又在外面忧心忡忡候着的原因。
她小姐睡姿太差了!
力气又大,非把人绞着,死命抱着才舒服!
春花双手合十像菩萨保佑,难得王爷愿意来,和小姐吃饭、休憩。
她提前收拾得这么舒服。
看在这份上,王爷可千万别发火再也不来了,要是再搬回春日苑,她都不敢想下人该如何欺负她们。
传到外面,那些夫人、贵女又要怎么戳小姐脊梁骨。
收拾好自己房间的十八回到朝露阁,见她守在门口,震惊问她,“夫人侍寝,我们也要守在外面吗?”
春花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不用!”
房间内。
箫景戎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过,被绞杀窒息的感觉。
他呻吟出声,但过去七八日他睡眠不足两个时辰,身体疲惫到达极点,没有清醒过来。
柳依依在梦中是一只凶猛的大老虎。
在池塘边抓小鱼干玩。
抱起来,抓抓抓抓。
今日的小鱼干怎么那么难抓!
她不信邪,开始用力,目光坚定有力,她一定要抓住!
一个拼命推拒,一个拼命抱人,现在冬日,柳依依还喜欢卷被子。
箫景戎半边身子**在外。
即使室内温热,也是冷的。
八百年睡姿良好,深夜不会乱动的楚昭王第一次,动了。
他侧身将会卷他被子的柳依依整个固定在怀里,宽大的被褥将两个在挣扎中将两个人紧紧包裹。
热了。
在梦里捉小鱼的大老虎柳依依终于叼上来一条超级大的小鱼,比她还高比她还大。
她满意地贴着小鱼,想要拿给所有人炫耀。
两人舒服了。
透过珠帘远远看去,被褥下柳依依被箫景戎正好抱在怀里,他们浑然一体,和谐唯美。
两人睡得很死。
直到晚上该用晚膳的时候,他醒了。箫景戎难得睡足了两个时辰,床榻上男人睫毛轻轻晃动。
温玉满怀,他猛地睁眼。
心口处,把脸快挤进他胸里的柳依依睡得超香还砸吧砸吧囔囔小鱼干!
他立刻起身,动作间被褥吹进空气。
柳依依热乎乎的被窝骤冷,将她冻醒了。
“谁呀……”她灵动的猫眼睁开,看到就是男人锻炼有素,薄薄里衣下结实沟壑分明的身躯。
她应激般地也做起来。
满眼惊恐,怎么回事,她睡姿超好,肯定是箫景戎这厮贪图她美色,不安好心!
杏香烧到尾端,殿内浓郁地飘满了暧昧的气息。
忽然,门口来人。
但不是来叫他们用晚膳的春花和十八。
而是墨言和秦羽跪在外面,前来禀报,“王爷!”
箫景戎匆匆穿好里衣,大掌将腰带扣得很紧。乌发散在身后,他背过身不愿看那个女人。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磁性,“何事?”
墨言拿着手中东西,低头道,“王爷今日中午两个想刺杀你的贼人。属下查了他们屋子,交际和在外采买的地方。”
箫景戎不甚熟练地自己穿上靴子,他院中仆人不在,又指望不上柳依依,不耐烦道,“说重点!”
秦羽接过话,眼中划过“王爷,属下们只找到了几样东西,剩下的都被他们下毒刺杀前收拾干净。”
东西。
柳依依穿好衣裳,软趴趴从**下来,什么东西,她想到中午的三具尸体,心口现在还难受。
不是因为觉得他们可怜,而是因为想到自己前世,今生,有一种再也回不去。
人命比草贱的感觉。
两人推开门,看到秦羽手中捧着三样东西候着。
他们看过去。
是用旧的梳子、口胭和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