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它宿主真认为自己是超人乱来啊。
柳依依点头像捣蒜。
又乖又可爱。
【副作用还有十五个小时清除完毕,在此期间,请宿主好好休息,后续的汤药也要喝。】
“好!”
守在门口的春花,听到里面好像传来动静。
她扭头冲向小姐卧室。
看见虚弱无助但是乖巧的小姐真的醒了,而且脸色惨白地说饿。
她哇得哭了出来。
“小姐,你真的吓死我了!”
“小姐,呜呜呜呜呜!”
“小姐,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
小酒窝里落满眼泪。
少女感到腰间一重,她赶紧安抚春花,告诉她小姐没事。
是吓坏春花了。
可怜她的丫鬟,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后面怎么出来的,有没有受伤。
春花抹干眼泪,摇头,“春花好得很,反而是小姐,回来昏迷这么多天,还有太医医术不精,说小姐可能醒不过来了!”
“奴婢真是恨不得撕了他的嘴,晦气!”
柳依依呼噜呼噜春花头,心虚告诉她没事,心中给那老太医道歉。
太医水平好啊,可惜她用了外挂。
两天没吃饭,柳依依大脑缓过来后,肚子罢工,饿得咕咕叫,能吃下一头牛。
“不行,太医说了,小姐醒来不能吃重油重盐之物,最好喝粟米粥熬到有薄薄的汤层。五六日后才进食些肉类,最好也是白烧。”
晴天霹雳啊!
柳依依立刻央求春花,不能这么对她。
猫猫拜拜。
她想吃烧鸡烧鸭,醉春楼的东坡肉和酥香羊肉!
眼泪要从嘴巴里流出来啦。
平日素来贴心的春花却假装没看见。
扭头又跑出去叫太医。
只留下她在床榻上饥饿的伸手。
“不会真的要喝五六天粥吧,”她崩溃地看着被子,小猫咪咬着鱼好像在嘲笑她。
“不要啊,我再也不这样了!”
这句话响得门口十八也听见了。
他发间银色坠子晃动。
面瘫脸,嘴角上扬百分之二个像素点。
太好了,王妃醒了。
宫中来的太医是位德高望重的张太医。男女之防,他在帘子后面给柳依依诊脉。
少女紧张地盯着他,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这几天伙食的大人物啊!
脉象诡异离奇。
张太医在太医署干了一辈子,按理说王妃这会该准备准备处理后事了?
他实在没想通,面前这个一手喝粥一手唆糖醋萝卜丝的女人,哪看上去像要入土了。
他摇头,还是自己医术不精吧。
“太医,妾身几时可以下床,好吃好喝啊?”
柳依依眼睛亮晶晶,期待地看着他。
虽脉把不出来,但昏迷的时候绝对是中毒了。张太医看到她表现就知道她肚子什么坏主意。
他顺着胡子,笑眯眯道。
“王妃这症状,需要静养啊,最少,半个月吧。”
“半、个、月!”
“不是刚才还说五六天吗!”
柳依依着急了,半个吃小菜米粥,能把她脸喝黄。
“小姐!”春花不赞同看她。
柳依依未扎发,柔顺的长发全部散在后面,狂甩,不要不要。
“最少十日!”
有了半个月珠玉在前,十天,柳依依勉强可以接受了。
她唉声叹气,在木盘上小口喝粥。
粥炖煮软糯,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小米,喝下去十分暖胃。
青绿色小碟中的萝卜丝只有一点点味道,分量也很少。
她珍惜地嗦嗦嗦。
太医看完,要告退之际。
阴冷天色下。
只听到靴子声,和男人过度劳累略微嘶哑但掩盖不住其磁性的嗓音。
“柳依依,让你老老实实躺半个月就这么难吗?!”
三人回头,冒着霜雪从皇宫赶回来。
他披星戴月,发间和睫毛上都点着雪珠,窗外月光缓缓洒下,勾勒出独有的寂寥清冷。
男人眼皮冻得略有浅红。
将披风随手一扔,后面和他一起策马飞奔回府的秦羽慌忙接住。
黑金色换了花纹依然华丽的衣袍,踏入暖光,箫景戎定定看了她一会,漫不经心拍去肩头浮雪,走至床前。
他相当恶劣道,“你早起来一日,本王就多禁你一日吃食。”
“清粥小菜,也是对王妃的身体好。”
箫景戎!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她要闹了,她真的要闹了!
太医看得懂脸色告退。
剩下的人,眼底无论是是什么情绪都暗藏一抹关系。
箫景戎双手指尖冻得发红,一看就是没带手套临时骑马回来的。
少女心尖颤动。
她呼地就松下气,靠在身后的小鱼干垫子上,闭眼对身后秦羽大喊,“去拿个暖炉来!”
秦羽错愕,下意识看向主子,然后乖乖听从吩咐去拿。
柳依依清甜的声音,又问,“王爷用膳了吗?”
“还未。”
箫景戎拉张椅子大刀阔斧坐在她窗前。
柳依依仰头看着春花,“叫厨房送晚膳来,我记得小厨房内有些腊月的年货,还有剥好的冬笋,再煮个腌笃鲜。”
春花劝道,“小姐,您身体,现在还是喝粥保险。”
哎呀,笨蛋!
她偷看楚昭王,男人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王爷还未用膳,妾身不喝总好了吧。”柳依依无奈,只好说完。
男人细长的眸子微微撑开,“你……”
柳依依索性抛弃心中一丁点的羞怯,正气凌然道,“王爷之前说,有空就来朝露阁用膳。”
“妾身今日没准备,自然要补上。”
“冬日天凉,休憩前喝碗腌笃鲜,再合适不过。”
她满眼赤诚。
箫景戎一时不察,顿在这副眸子中,点点头算应下。
柳依依重新躺会小软垫,双手交叠在被子上,扣着指甲玩。
若有人能看到她低下的脸颊,一定会惊呼一声,是不是发烧了。
过去,家中从上到下,都说她没有女儿样,性子看似懒惰,实则太莽太烈,听不得别人话。
柳依依重重吐出一口气。
骄傲地想到,现在看来,她也不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