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太子

第62章 一张嘴,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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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文在房承栋的话里面听出了浓浓的怨气,这让他有些奇怪。

房采白是暗中喜欢他,但她的死是因为李禛爱而不得所散布的谣言。

这跟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房承栋堂堂门下侍郎,按理不至于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就对他心怀怨念,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内情。

“承栋,怎可与殿下这般说话?你这么些年的为官,是全部都活到狗身上了吗?”房承翰厉声斥责道。

这俩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可骂起来依旧是一点脸面都不留,直接就最脏的话招呼上了。

这倒是完全符合大魏官场的风气。

骂人不带点脏字,别人都得夸他两句真文雅。

“时隔多年,殿下却忽然间想起来祭拜采白,这难道不是对我房氏的侮辱吗?杀人不过头点地,殿下却行此杀人诛心的手段。你这个当爹的可以忍,我却忍不得。”房承栋也不装了,直截了当的就开喷了。

哪怕,此刻坐在上首的人,是李修文这个大魏太子。

房承栋紧盯着李修文,重重哼了一声,说道:“哪怕殿下要扒了我身上这身官袍,我今日也认了。我房氏,宁可站着死,也绝不做这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屈辱之事。”

这也是个火爆脾气,话说的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一丝的余地。

房承翰无奈的瞪了两眼弟弟,立马起身对李修文说道:“殿下恕罪,承栋历来就是这样一个牛脾气,因为这一点,他在朝堂之上没少得罪人。”

“他只是说的一时气话,殿下万不要往心里去。”

李修文抬手打断了房承翰的话,“房侍郎不必如此,孤还没昏聩到连是非都不分的地步,我只是觉得此间事,恐怕有些误会。”

“二位可是一直认为采白之死与我有关?”

房承栋被气笑了,“殿下何故如此发问,您做了什么,下官觉得您恐怕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吧?”

“正是因为我清楚我做了什么,我才会有些疑惑。”李修文说道。

房承栋嗤笑了一声,“您贵为太子殿下,既然铁了心要装糊涂不认此事,下官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呢?”

“房承栋,给孤闭嘴!”李修文忽然怒喝了一声。

“堂堂门下侍郎,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有事说事,有屁你就放屁,少他娘的拿着腔调在那里装阴阳人。”

“孤若是真做了什么,从来就没有否认过。但孤没做过的事情,你他娘的少在这里给孤泼脏水。现在,你就告诉我,我做了什么!”

房承栋被李修文这一顿狂喷给骂的呆住了。

他怔怔的看了李修文片刻,忽然气势再度暴涨,他站了起来,右脚踩在椅子上,撸起袖子甩着手指对李修文喝道:“你派人在深夜将采白喊出了府,此事,你认还是不认?”

“我他娘的认个屁,孤何时派人喊采白出府?我与令侄女总共仅有数面之缘,我有什么理由深更半夜喊她出府?”李修文也站了起来,气势丝毫不让。

“做了又不认,李修文,你这厮在这里充什么善人?伪善之徒,如此德行,怎配为太子?!”房承栋怒骂道。

“闭上你那破嘴,堂堂门下侍郎被人忽悠的跟狗一样,你也好意思在这里冲我汪汪犬吠?你现在就告诉我,孤有什么理由要深更半夜派人请房采白出府?”李修文怒喝道。

老杂毛,竟还跟他炸刺!

那就把这桩陈年旧事好好的论一论。

反正看这形势,他们房府的人这一年多来憋得也挺辛苦。

“什么理由?好,那下官就来告诉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理由。”房承栋狠狠捋了一把胡须,气势汹汹的对房采白喊道。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将采白骗出府去强行要了采白的身子,此后便谣言四起。可你这孙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装起了哑巴,一声未吭,这才致使采白想不开自缢于宫门之外。”

“她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孙子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房氏女敢爱敢恨,她既属意于你,便是死也要是做你李修文的人。”

“好了,你可以下令你的卫士抓人了,下官的话说完了!”

李修文侧头看向了房承翰,“房侍郎也如此认为?”

“殿下派人前来的那日,下官恰好在府中。”房承翰叹息了一声说道。

虽然他没有明着说,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我也认为这就是你李修文干的。

“二位当真是有愧于你们身上这身侍郎的官袍!”李修文摇头说道。

“如此,孤倒是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二位了。孤深更半夜喊房采白出府强行要了她的身子,目的何在?大概无非就是因为她漂亮,动了觊觎之心,可对?可孤堂堂太子,何至于此?”

“孤若是真心倾慕于她,何不纳她为妃,如此美人为我所有,这难道不是正途?深更半夜邀约出府,却行不轨之事,孤有那个必要吗?”

“你这厮有不良癖好,别以为我等就完全无知!”房承栋喝道。

李修文:???

甘霖娘的,他什么时候还有不良癖好了?

这意思是,他有跟女人强行瓜田李下的癖好?!

难怪房承翰和房承栋堂堂侍郎,居然都如此认为。

如果坊间对他有这样的传言,这个事,还真成了一个闭环。

“孤认栽,房侍郎所说的这件事,我还真无法辩驳。”李修文说道。

房承栋冷笑了一声,“殿下如此坦白的就承认了?”

“你给我闭嘴,我无法辩驳只是因为我没有办法证明我没有不良癖好,东宫的下人倒是可以证明。但,那都是我的人,就算说了你们也不会认。”李修文说道。

“故而,你们要如此认为,那便认为吧。反正被别人耍的团团转的,是你们二位侍郎,而不是我。含冤而死,真正的寒心的人是房采白,也不是我。”

“如此说来,殿下还是不认此事?”房承栋怒声喝问道。

“闭嘴吧,你个煞笔侍郎。”李修文无语骂道。

“你觉得这件事真是我做的,我有必要再提祭拜之事吗?难道祭拜也是我的不良癖好?动动你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脑袋吧,你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