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在你家守着！”张二狗说，”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用，”李明杰摇摇头，”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去山上！”
”这买卖...”王大壮叹了口气，”看来是不好做了！”
”王叔，您放心。”李明杰眼神坚定，”有我在，谁也别想把咱们的买卖给整黄了！”
这几天天冷得厉害，小翠整日守在柴房边上照看她养的小狍子。
”哥，它现在长得可大啦！”小翠蹲在柴房门口，看着小狍子欢快地跑来跑去，脸上满是喜悦。
李明杰倚在门框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寻思着这小狍子也该处理了。
”我每天给它找最嫩的草，它可喜欢吃了！”小翠骄傲地说。
”那个畜生又来了！”张二狗急匆匆地从墙头翻进来，”明杰哥，你爹又去赌场了，这会正在那跟人吹牛说你打猎发了大财！”
”呸！就他那个德行，还好意思说是我爹！”李明杰啐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可不是，整天跟那帮收皮货的人混在一块，尽想着坑你的钱去赌！”张二狗骂道。
小翠听见提起李大山，吓得缩到哥哥身后：”哥，我怕他又来打我和娘。”
”别怕，那个老东西要是再敢来，我让他走不出这个院子！”李明杰握紧了拳头。
正说着，院子外传来村民的议论声：”你们看明杰这孩子，多孝顺！”
”是啊，整天打猎养家，把娘和妹妹照顾得多好！”
”可不像他那个赌鬼老子，整天就知道喝酒赌博，连自己闺女都想卖，真他娘不是个东西！”
赵春香听着外头的议论，叹了口气：”算了，别说那个杀千刀的了，过年了，咱们好好吃顿团圆饭。”
”凭啥不说我？”李大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踉踉跄跄地闯进院子，”吃团圆饭是不是？也不叫我这个当爹的？”
”滚！”李明杰挡在母亲和妹妹前面，”就你那个畜生样，也配在这吃饭？”
”你个不孝的东西！”李大山龇牙咧嘴地骂道，”赚了钱也不孝敬你爹！”
”孝敬你？”李明杰冷笑，”你他娘配吗？整天就知道赌博喝酒，打我娘骂我妹，连个畜生都不如！”
”好啊，翅膀硬了是不？”李大山一把推开李明杰，指着小翠骂道，”你看看你妹妹，整天就知道养那破狍子，一点用都没有，就是个赔钱货！”
”老东西，你再敢说我妹妹一句试试！”李明杰眼睛都红了。
”怎么？你还想打你爹不成？”李大山骂骂咧咧地往前冲，一把推在赵春香身上。
赵春香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
”老畜生，你找死！”李明杰一把接住母亲，转身就是一记重拳。
”砰！”李大山被打得鼻血直流。
”这一拳，是打我娘的！”
”啪！”又是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是骂我妹妹的！”
”砰！”李明杰抬起膝盖，狠狠顶在李大山肚子上。
”这一下，是这些年你干的那些畜生事！”
李大山被打得直蹦哇乱叫：”你个不孝的东西，敢打你爹！”
”闭嘴！”李明杰一脚踹在李大山腿上，”你配当人爹吗？整天赌博喝酒，打老婆骂闺女，连猪狗都不如！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给了我这条命的份上，我非打死你不可！”
”你...你敢这样对你爹...”李大山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
”你也配当爹？”李明杰冷笑着又是一脚，”你说说，你这辈子除了赌博喝酒，还干过啥人事？”
李大山被踹得嗷嗷直叫，还不忘嘴硬：”我...我怎么就不配当爹了？要不是我，你能来这世上？”
”就你这个德行，你妈当年咋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烂人！”张二狗在旁边骂道。
”你个坐过牢的小子也敢管我的事？”李大山还想爬起来。
”行，看来是还没挨够！”李明杰抄起院子里的扫帚，对着李大山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抽。
”啪啪啪！”扫帚抽在李大山身上，抽得他满地乱窜。
”哎呦喂，打死我了！”李大山边跑边叫。
”明杰，解气！使劲打！”村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围过来看热闹。
”就是，这个老东西早该收拾了！”
”打得好！这些年他作孽作的还少吗？”
小翠在旁边看得直拍手：”哥，打死这个坏蛋！”
”诶，你妹妹说得对，往死里打！”张二狗兴奋地喊。
李大山被打得满院子乱窜，一头撞在粪堆上，全身都是粪水。
”这下可真成畜生了！”张二狗笑得前仰后合。
”滚出去！”李明杰提着扫帚，”你要是再敢来找事，我让你连这个院子都进不来！”
李大山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一脚踩空掉进了猪圈。
”哎呦喂！”李大山被猪拱得哇哇大叫。
”看来猪都嫌你脏！”张二狗在后面笑骂。
李大山好不容易爬出猪圈，浑身都是泥巴，狼狈不堪地跑了。
”哼，这下可算出了口恶气！”李明杰把扫帚往地上一扔。
”儿子，你这下可惹他生气了。”赵春香有些担心。
”娘，您别怕，那个老东西就是欠收拾！”李明杰安慰母亲。
”就是就是，婶子您放心。”张二狗说，”那个老畜生要是再敢来，咱们就往死里打！”
小翠这会也不哭了，高兴地说，”哥，你太厉害了，把那个坏蛋打得满身是屎！”
”行了，都别说了。”赵春香擦擦眼泪，”过年了，咱们好好吃顿团圆饭。”
”娘说得对，”李明杰点点头，”那个老东西不值得咱们生气，吃饭吃饭！”
一家人围在火炕边上，这顿团圆饭吃得格外香。
虽然谁都知道，这事肯定没完，但至少今天出了一口恶气！
小翠吃完饭又去看她的小狍子，高兴地说，”小狍子，你看见了吗？我哥把那个坏蛋打得满身是屎！”
小狍子就像听懂了似的，亲昵地蹭着小翠的脸。
这个年，虽然不太平，但至少一家人在一起，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