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皇叔,白眼狼父子悔不当初

第30章 不仅仅要她这具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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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川不咸不淡道:“是老眼昏花,还是居心叵测,跟本王都没关系。”

许老夫人还未来得及松一口。

萧靖川忽然话锋一转。

“只是,本王记仇。”

“因着这等人,却要爽了本王的约,本王得要个说法。是慕颂宁刻意为之?还是你这老妇有意为之?”

许老夫人连忙解释,“臣妇不知她与王爷有约。她这等和离妇,怎能认识王爷如此金尊玉贵之人?”

“这么说,是你让本王在望京楼干等,还赶走了我派来的人?”萧靖川抓住了重点。

“……”

许老夫人吓得几乎晕厥过去。“王爷赎罪!”

萧靖川道:“本王不知什么是赎罪,只知有罪当罚。如行!”

如行踢开挡路的人,移至许老夫人面前。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如行常年跟着萧靖川征战沙场,功夫了得。

打人压根没敢用内力,也没用什么大劲。

许老夫人还是被扇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王爷!饶命!老妇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许老夫人捂着脸,眼泪都出来了。

许氏见状,也连忙替许老夫人求饶。

“王爷!母亲年纪大了,臣妇可替母亲受罚!”

萧靖川只是瞥了许氏一眼,“转告慕颂宁,半个时辰后,望京楼,本王带着画等她,让她准备好银钱,若不出现,本王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是!”许氏立即应道。

萧靖川说完这些,头也不会走了。

回去的路上,如行不解地问:“王爷,这就走了?既然他们找媒婆给慕大小姐说亲,您不如直接提亲?也好了了那老太婆的心思。”

虽萧靖川一字未说。

如行还是一下子就猜出了萧靖川对慕颂宁的心思。

先说今日的衣着。

是专门买的新的。

精心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

王爷在战场时间久,从未有过浅色衣服。

今日却穿着儒雅,将身上的杀气掩盖了七八成,当真跟个书生一般。

像是个开屏的孔雀。

所见之人定是不一般。

再说卖画之事,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随便差谁来卖不能卖?

何需亲自出马?

只是,如行没想到,王爷中意之人,竟是平远侯府家的嫡小姐。

萧靖川沉声道:“她才和离,不一定想再嫁,我若趁着这机会强娶了她,会吓到她。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她这具皮囊。”

他不想对慕颂宁有一丁点儿强迫。

如行不是如影,一点就透。

“那就祝王爷早日得偿所愿!”

萧靖川唇角轻扬,“嗯。”

平远侯府。

萧靖川离开后,许老夫人便将找来的人全打发走了。

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连张开嘴,都有些费劲。

许老夫人想骂人,但骂人也会牵动脸上的疼痛,只能在心中忍着。

她甚至怀疑,再大力一点,下巴都要脱臼。

“额……额……额……额……”

许老夫人只能依靠从喉咙发出一些痛苦的声音,来缓解脸上的疼痛。

许氏差遣丫鬟用毛巾包了些冰块。

亲自包住给许老夫人消肿。

冰块刚碰上许老夫人的脸,冰的她一激灵。

抬手便推开许氏,骂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许氏低垂着眸子。

“娘,冰敷好得快,若是后面肿起来,怕要影响吃饭。”

“……”

许老夫人这才松了手,由着许氏给她冰敷。

冰得龇牙咧嘴。

“都怨你!”

许氏道:“娘,我一开始便说让宁儿去,是您拦着,您对宁儿意见太大了!”

“哼!”

许氏又开口,“娘,您这次伤这么重,我怕照顾不周,不如回许家,好好养伤,也免得在侯府费心费神,不得好好休息……”

许氏疼得闷哼,但还是狠狠说道:“慕颂宁搬出侯府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

许氏垂眸,暗自叹了一口气。

许老夫人对娘家的亲戚,比她这个亲女儿还亲。

老侯爷在时,许老夫人断不能以长辈身份压人。

现如今,倒是没人能降得住许老夫人了。

长辈身份,成了她兴风作浪的同行证。

往后的日子,许老夫人若是时不时想对侯府指手画脚,不光是慕颂宁,连带着她和平远侯、以及慕颂宁和慕颂安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真令人头疼……

望京楼。

慕颂宁已到达。

一进门,便看到坐在窗前的萧靖川。

冬日的阳光洒在萧靖川身上,和他月白色的衣袍融为一体。

银丝反射出粼粼的光。

将萧靖川身上的杀气完全掩盖住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慕颂宁竟从萧靖川身上看出几分柔情来。

慕颂宁禁不住有几分闪神。

“站在那干什么?进来。”

萧靖川提醒道。

慕颂宁回神,走到萧靖川所坐位置对面,施施然行了一礼。

“见过靖西王,今日多谢王爷出手解了我的困境!”

萧靖川淡淡道:“谢就不用了,钱带来了?”

“带了。”慕颂宁示意暮蝉将箱子拿出,“不知王爷的画可带来?”

“嗯。”萧靖川道,“坐。”

“是。”

慕颂宁轻点了头,在萧靖川对面坐下。

萧靖川道:“如行,画。”

如行立即将画拿出。

这幅画也装在一个木盒子中,保存完好。

但画纸背面有些泛黄,卷轴也有轻微的磨损。

瞧起来,似乎经常拿出来翻看。

打开卷轴,慕颂宁忍不住微微惊讶。

“是这幅?”

她记得很清楚,这一幅,是她以“文寅”的名字画的第一幅画。

当时才十三岁。

已经是十年前了。

画被寄存在画铺卖,半日不到,便被买走了。

价格还不低。

也真是因为这样,画铺老板很开心,又找到慕颂宁,非要她再寄卖几幅。

“这幅画,王爷是从何处得来的?”慕颂宁禁不住问道。

萧靖川随口问:“记不清了,可能是谁送的。”

“哦……”

慕颂宁有一瞬失落,她还想看看,到底是谁买了她的第一幅画。

“王爷想卖多少钱?”

萧靖川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万两。”

“……”

慕颂宁眉头轻轻拧起,这价格确实不低。

三十万两,是她一间生意最旺的铺子六年的盈利。

她的画价格普遍在十万到二十五万之间。

但这幅画,是第一幅,无论从技法还是各个方面,都不算醇熟。

早期的画,基本十来万就能入手。

等于翻了两倍还多。

慕颂宁迟疑地道:“这价格着实高,这是文寅大师前期画作,市价比后期画作要便宜些,不知王爷可有商量的余地?”

她也不光想省下钱。

还想拖延时间,找机会触碰萧靖川一次。

从而确认,萧靖川的危险是否已经解除。

短短两日,萧靖川连帮她两次,她是该找办法提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