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你确定吗?这种传说中的兵器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张大山眸子里透出一丝阴暗的光,
“这话我原本也不信,但这个伤口的毒性特征,不像能随便造出来的玩意儿。”
“我们得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否则这把鬼头刀的背后,可能藏着更大的麻烦。”
张大山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老乡,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中年男人抬起头,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我不知道啊!那天晚上,二狗子说他去山上抓兔子,结果就……”
男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老乡,你冷静点!”
张大山厉声喝道,
“你仔细想想,你儿子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他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中年男人哭得更厉害了,
“没有啊!二狗子平时很老实的,从来不惹事,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张大山眉头紧锁,他知道中年男人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转头看向刘大夫,
“刘大夫,你帮我照看一下他,我去查查这毒。”
刘大夫点点头,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轻声安慰着。
张大山戴上口罩和手套,神情严肃地走到尸体旁。
这“鬼头刀”的毒,他必须尽快弄清楚。
他仔细检查了年轻人的伤口,那道深可见骨的创口,边缘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
张大山心中一凛,这毒素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术刀切取了伤口周围一小块组织,
放进一个特制的玻璃瓶中,用酒精灯封口。
做完这一切,张大山脱下手套,长舒一口气。
“刘大夫,麻烦你把老乡送回家,我得去一趟县里。”
张大山对刘大夫说道。
“去县里?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吧?”
刘大夫有些担忧。
“事不宜迟,这毒素非同一般,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化验中心。”
张大山语气坚定。
刘大夫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劝阻,
“那你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张大山点点头,骑上自行车,消失在夜色中。
县城的化验中心在城西,距离张大山所在的村子有几十里路。
夜路难行,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得厉害,张大山紧紧握住车把,不敢有丝毫松懈。
自行车停在了化验中心的大门前,寒风掠过脸颊,
带着深夜特有的冰冷,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叩响了紧闭的铁门。
“谁啊!这么晚了!”
门内传来一声带着浓浓倦意的喊声,紧接着,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中年男人探出脑袋,头上还扣着一顶略显滑稽的睡帽。
“谁啊?你知不知道几点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张大山那张严肃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脸。
“兄弟,情况紧急,命关天。”
张大山一字一句说道,话语间的压迫感让男人陡然清醒了一些。
“我这里带了一份样本,需要立刻化验,拜托你了。”
男人有些不耐烦,但看到张大山手里的玻璃瓶,又瞄了一眼他满是风尘的模样,犹豫了片刻后点点头,
“行吧,你等着,我先开灯。”
张大山走进屋内,抖落身上的寒意,化验室里亮起泛黄的灯光,
一切显得既冷清又带着几分诡谲。
中年男人穿上白大褂,熟练地从张大山手中接过瓶子,边走边嘀咕着,
“深更半夜的,遇上你算我倒霉。希望不是啥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然搞到天亮也没完……”
张大山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目光始终追随着那片暗紫色的毒素样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化验室内只剩下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夹杂着值班人员絮絮叨叨的抱怨声。
约莫过了一小时,门突然被推开,值班人员手里攥着一张化验结果,
脸色凝重得像是菜市场里的猪肝。
他抬头瞥了张大山一眼,皱着眉说,
“我从业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个玩意儿。”
张大山快步上前,一把接过报告,
“说!”
他急声问道,
“到底是什么毒?”
“这个啊,是草药毒素……”
值班人员抿了抿嘴,
“这种毒素本身吧,其实算不上致命,但碰上特定的东西,它就变成了……呃,一种超级剧毒。”
张大山瞳孔微微一缩,
“特定的东西?是指什么?”
值班人员犹豫了一下,组织了语言才开口,
“金属,刀上的金属”
他停了停,随即指了指纸上的注释。
张大山扫了一眼,心下一震。
草药毒素的名字他听过,但与金属接触能引发这样的剧烈反应,却是闻所未闻。
“难怪毒发得这么快。”
张大山低喃,手指紧捏着纸角,脑中迅速推演。
有人精心调配了这样的毒素,并涂抹在凶器之上。
如此精准与狠毒的手段,显然是有备而来。
县城到镇子的路比去县城的路更难走,坑洼更多,再加上夜深露重,张大山感觉自己像在玩命。
勉强控制住平衡,一路颠簸着回到了济世堂。
济世堂里静悄悄的,因为今天白天刚发生那样的事,大家都没有回家。
王三和李二睡得正香,鼾声此起彼伏,像一首跑调的二重奏。
刘大夫年纪大了,觉少,此刻正靠在**看书,
听到动静,抬眼看到张大山,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大山?回来了?”
张大山没回答,径直走到桌边,将化验报告摊开。
“刘大夫,王三,李二!都别睡了,出大事了!”
他语气低沉。
王三和李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向张大山。
刘大夫也放下手中的书,戴上老花镜,凑到桌前。
“这是啥玩意儿?写得跟鬼画符似的……”
王三嘟囔着,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
“化验报告。”
张大山指着报告上的内容,将化验室的发现详细地告诉了他们,
“这毒,是草药毒素,本身不致命,但遇上金属就会变成剧毒。老刘,你听说过这种毒吗?”
刘大夫脸色骤变,镜片后的眼睛瞪得老大,颤巍巍地指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