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毒……如此阴险歹毒,我行医数十年,闻所未闻啊!”
他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
“真是防不胜防啊!”
王三和李二也听得目瞪口呆,他们虽然对医术一知半解,但也明白这种毒的可怕之处。
“这玩意儿谁搞出来的?简直不是人啊!”
李二愤愤地骂了一句。
张大山眉头紧锁,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这种毒的配置方法极其复杂,绝非一般人能做到,我怀疑……”
他目光扫过众人,
“这背后,很可能藏着一个精通医术,或者对草药极为熟悉的人。”
刘大夫用力地点了点头,
“大山说得对,这毒药的配方和使用方法都相当精妙,没有深厚的医术功底根本不可能做到。”
“那位老乡呢?”
“还在病房呢。”
张大山拿着化验报告,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缓缓抬起头,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
“老乡,关于你儿子的死因,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张大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悲痛。
他将化验报告递到男人面前,
“化验结果显示,你儿子是死于一种罕见的草药毒素,这种毒素本身并不致命,与金属接触后才会产生剧毒。”
男人颤抖着手接过报告,目光呆滞地盯着上面的文字,似乎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
张大山叹了口气,继续解释,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将这种毒涂抹在刀上,你儿子才会……”
男人猛地抬起头,眼中难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二狗子……他是被人害死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张大山点点头,语气沉重,
“我怀疑是这样。而且,能配制这种毒药的人,必定精通医理,对草药非常熟悉。”
男人听到这里,突然激动地抓住张大山的衣袖,
“张大夫,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啊!二狗子不能白死啊!”
他老泪纵横,悲痛欲绝。
张大山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手背,语气坚定,
“老乡,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查明真相,为你儿子讨回公道。”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必须报警。”
张大山立刻到前厅,拿固定电话,拨通了县公安局的电话。
他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并请求公安局立刻派人过来调查。
第二天一早,县公安局的民警就来到了济世堂。
他们仔细勘察了现场,并询问了相关人员,包括死者父亲、张大山以及济世堂的其他人。
“张大夫,根据我们初步的调查,死者生前并没有与人结怨,也没有任何仇家。”
一位民警说,
“这起案件的性质非常恶劣,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
张大山将化验报告交给民警,并将自己对“鬼头刀”以及草药毒的了解和推测告诉了他们。
“草药毒?”
民警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些东西并不熟悉。
张大山向民警解释,
“而这种草药毒,只有精通医理的人才知道如何完全挥发毒素。”
民警们听完张大山的讲述,都感到震惊不已。
“张大夫,感谢你的配合。”
一位民警说道,
“我们会尽快展开调查,争取早日破案。”
送走民警后,张大山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一旁的刘大夫也跟着叹了口气,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
“这两天,真是累得够呛。”
王三和李二也累得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张小福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给每人倒了一杯,
“大山哥,刘大夫,王三哥,李二哥,喝点茶吧。”
张大山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入胃里,让他感觉舒服了一些。
“小福,你也辛苦了。”
张大山看着张小福,眼里充满了慈爱,
“去休息一会儿吧。”
张小福摇了摇头,
“我不累。”
他走到张大山身后,轻轻地给他捶着肩膀,
“大山哥,这两天您都没怎么休息,我给您按摩按摩吧。”
“好,那就辛苦你了。”
张小福的按摩手法虽然还有些稚嫩,力道却很舒服,张大山闭上眼睛,享受着。
李二打了个哈欠,
“不行了,我得去睡一会儿,不然明天就起不来了。”
王三也跟着附和,
“是啊,我也困得不行了。”
“去吧去吧,都去休息吧。”
张大山挥了挥手。
王三和李二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里屋。
刘大夫也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大山,你也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
刘大夫关切地说道。
“您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张大山早早地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他先是给病人诊脉,然后指导徒弟们学习医术,再给病人开药方,忙得不可开交。
中午,张二虎和李秀兰带着小花来济世堂看望张大山。
小花的烧已经退了,精神也好了很多,他看到张大山,立刻张开双臂,
“爸爸,抱抱!”
张大山笑着抱起小花,在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好些了吗?”
小花在张大山的怀里蹭了蹭,
“嗯!爸爸,我好啦!我想吃糖葫芦!”
张大山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小馋猫!等会儿爹爹给你买。”
他给小花诊了诊脉,确认她已无大碍,
便嘱咐李秀兰几句日常的照料事宜,让他们先回家休息。
张大山送走妻女,回到诊室,刘大夫正坐在桌边喝茶。
看到张大山进来,刘大夫放下茶杯,
“大山,小花的病怎么样了?”
张大山坐到刘大夫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已经没事了,就是普通的风寒。”
“那就好,那就好”
“哥!你看这个针是不是这样施的!”
张二虎手里捏着几根银针,兴冲冲地跑到张大山面前,眼神里满是求知的渴望。
张大山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张二虎递过来的银针,仔细端详着。
只见张二虎手里捏着三根银针,姿势略显笨拙,指尖微微颤抖,显然还不太熟练。
“二虎,你这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