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奸臣:丞相大人请自重

第5章 怀疑,寝殿内的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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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

这是实话,只要耳朵不聋的,方才应该都听到了。

“颜大人,千香楼的事与下官无关,颜大人为何非揪着不放。”楚卿面上镇定,心口扑腾直跳。

颜臻见她嘴硬,想灭灭她的威风,直接抓着领子把她提起来。

楚卿的脚离了地,脖子被衣领勒得窒息。

李暄不在,旁边的小太监也躲得远远的,她只能自救。

“他不在,谁也救不了你。”颜臻阴森森地看过去,不给楚卿解释,就要翻她的衣领。

楚卿看到他泛红的眸,倒吸一口寒气。

连家军出事后,颜臻偶尔会疯上几次,惹上他的人没个好下场,楚卿可不想英年早逝。

被污蔑而死,怕是死都不能安生。

当年连家旧案,是圣上亲自命人督办,事后大理寺突起大火,寺卿和寺正连同一众案卷,皆葬身大火。

楚卿那时只是个小官,根本没资格查看卷宗,只是偶尔听到一些。

连家不肯交出兵权为实,不听圣命执意破坏和南安国的盟约也不假,她根本不觉得连家无辜,怕不是颜臻无处泄愤,想拉几个替死鬼罢。

“颜相,杀下官容易,替连家翻案却难,连家旧案案卷皆被毁,下官又是唯一目睹之人,杀了我真相只会石沉大海。”

她是真的怕死,脸上急出不少汗。

她这几句话,颜臻很是受用,手中力道放轻。

“你知道多少?”他追问。

“知道不少,但时隔多年,有些事要好好想想……”

还不等楚卿逃,身子再次被提了起来,细腰被他紧紧箍着。

那双深潭般的眸,几乎黏在她脸上。

“大人何意?”楚卿没来得躲,额头撞在他的下巴上。

颜臻嫌弃的将人推开,“别在我跟前耍机灵,连家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把领子扒开我瞧瞧才信你。”

她很轻,比寻常的男子都要轻。

腰身也很软,像女人一样。

颜臻见她脖子抹了粉,更是比脸还白皙几分,讥讽的话脱口而出,“你是为他抹的粉?”

“颜相,请自重。”楚卿看到他的手在自己脖子扒拉,脚尖勾着地,使劲去抠他的手指。

奈何身量悬殊过大。

那双腿绷直了去勾地都没用,就那么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在你跟前,用不着这些虚礼。”颜臻喉头一热,被那截白颈吸引,寻常男子抹粉也是脸上,楚卿却抹了一脖子。

是她心虚遮掩,还是李暄有别的癖好。

这白瓷般的雪肌,胜过无数女子。

“大人,下官虽是男的,也由不得您如此羞辱,不管是连家的事,还是千香楼的案子,烦请大人拿着证据来找下官。”楚卿哪敢就范,对着颜臻痛骂起来。

“别乱动,再动扒了你衣裳!”颜臻说着,手已经伸过去,想擦掉脂粉看看。

楚卿缩着脑袋,死活不给他瞧,那咬痕虽遮上,仔细瞧还能看到是个明显的齿痕。

这莽夫只要用手一搓,咬痕就会显现。

推不开就直接上口,以牙还牙为自己出气。

“你属猫的……”颜臻被迫撒手,不悦的瞧着她。

她身子一歪,被赶来的敬丰扶着,这才没摔地上。

殿内百官散了干净,只剩下他们三人。

幸好敬奉及时出现,否则楚卿今日破不了这局。

“颜相,圣上宣楚大人过去。”敬丰高仰着头,将楚卿严严实实挡住。

颜臻看着手背的抓痕,面色越加冷淡。

女人也罢了,偏生是被男人挠出来的,若让同僚看到,岂不笑话死他。

他嘴里默念着:楚卿,我在宫门口等着你,我们走着瞧!

楚卿掉头就走,哪敢回头看颜臻的表情。

差一点,脖子上的痕迹就被发现。

“楚大人,您慢点!”敬丰被她甩了很远,到勤政殿门口才算跟上。

他拉着楚卿喘气,额头上都是汗。

殿门外只有两个太监远远的站着,敬丰也不跟她客气,直呼其名。

“楚卿,你到底哪里惹了颜相,千香楼的事跟你有关吗?”敬丰按着她的胳膊问,怕楚卿真的如颜臻所说。

楚卿下意识摸向脖颈上未愈的齿痕,心里乱糟糟的。

真被瞧见,用拙劣的借口搪塞,根本不行。

“那厮,将连家的事,还有千香楼的事都栽我身上,这是不打算放过我。”楚卿叹气,甩开袖子往前走。

敬丰急忙追上去,“你的折子圣上已经看过,千香楼用禁药的事,我会命人去查,这事你别再管。”

“千香楼是你的?”她惊讶的问。

敬丰点点头,这事如果楚卿要查,根本瞒不住。

楚卿整个人泄了气,靠在红墙上一言不发。

“那人不会真的是你吧?”

她听到敬丰的疑问,松了口气。

看来敬丰不知道,那李暄应该也不知道。

“你明知圣上对你的心意,怎么敢和颜臻厮混在一起……”敬丰看穿她的紧张,被吓得脸都白了。

“你是千香楼的老大,我去没去你比谁都清楚。”楚卿说完,撩起官袍踏进大殿中。

死就死吧。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子。

刚到勤政殿门口,迎面飞来一个茶杯。

茶杯落在地上碎了好几片,茶渍溅在楚卿的官服补子,晕染出大片暗绿水渍。

“臣有罪。”楚卿跨过门槛跪在殿内,脸贴在朝笏上大气都不敢出。

李暄发泄完,又是急忙走下台阶去扶她。

脸色从阴沉瞬间变得柔和。

楚卿窃喜,看来她和颜臻的事还没有泄露,否则李暄不会是这种反应。

“朕不是恼你,别动不动就下跪,你我生死之交,只要朕的江山在,定会护你。”他亲自把人搀扶起来,面色和煦许多,依稀叫人想起当年还在冷宫时的样子。

楚卿盯着地上的瓷渣,心里很委屈。

她也是被害的。

却憋在心里不能说,也不敢说。

李暄缓缓伸手,去撩她的衣领,颜臻想看的东西,他也想看。

楚卿脖子一缩,退后两步。

不行,不能被看到。

“臣有罪,刺杀颜臻的女人是臣找的,臣不该自作主张,请圣上责罚。”楚卿以退为进,再次伏身跪了下去。

地上的瓷渣还未有宫女收拾,她故意瞅准跪下去,膝盖上被割出血口子来,湿了白色的衣裤。

李暄愣了愣,眸中划过一抹惊疑。

他望向楚卿膝盖上的红痕,没来由地生气,这些年楚卿从未这样骗他。

居然还自残。

楚卿是他带大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得分明。

她有事瞒着自己,可能和颜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