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奸臣:丞相大人请自重

第87章 怀疑,蛊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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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第三日,楚卿忍不住了,知道颜臻没醒,想办法让桂叔往正院送休息。

不出意外,还没到午时,沈念慈就派人来了。

颜臻住在正房,沈念慈怕耽搁时间,就让临月带着楚卿和桂叔,抄一条近道赶往正房。

路上不断催促,吓得楚卿还以为颜臻要断气了。

近道是沈念慈让人修的,一头连着她住的清铃轩,一处连通正房后门。

桂叔告诉她说。

清铃轩是相府除了正房外,最气派的一处院子,起初是连心月住的,但她醉心毒术,整日窝在药庐中,还做主把院子给了沈念慈住。

这小院里还有座观景亭,楚卿从小院路过时,看到一位红衣女子在亭上翩翩起舞。

那亭子四面透风,里面落了不少雪,女子的肩头和头顶都白了。

女子背对着她,看不清脸长什么样。

“那人是谁?”楚卿很是好奇,这个大雪天在亭子里起舞的女子。

颜臻现在生死未卜,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跳舞,是庆祝还是招魂。

“看什么看,沈姑娘大冷天给相爷祈福,你们也多学学。”临月回头看到楚卿愣着,在身后推了一把。

哦,原来是沈念慈在跳。

穿得有点厚,腰身也没显出来。

楚卿还没听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雪中起舞,也不怕冻死。

颜臻都晕了,沈念慈再搔首弄姿也没用,有这闲功夫应该去榻前侍疾才对。

这些雪中起舞,不说冷不冷,美倒是挺美,楚卿忍着嫌恶看了两眼,顿觉无趣。

“听院里人说起,这种舞是民间的一种祈福舞,家中若有亲人病倒,就穿着红裙在雪地跳这种祈福舞,这样心中挂念的那个病人就会痊愈。”

桂叔知道也不多,挑着紧要的对楚卿说了些。

“什么跳舞祈福都是假的,人若生病不找大夫,那不是在**等死吗。”楚卿摇摇头,跟着桂叔穿过院落。

临月走在前面,听到楚卿在嘟囔,故意来找岔。

“大胆!我家姑娘做事也是你能诟病的!”临月就在她们身后,她听不惯这些话,扬起手对着楚卿就是一巴掌。

桂叔侧着身子过来,伸手挡住那巴掌。

“贱奴,你……”临月也是会点拳脚功夫的,可她的力气在桂叔这儿,根本不值一提。

“临月姑娘,身份只是一时,你怎知我们会一辈子为奴。”桂叔护着楚卿,不让临月再靠近。

他稍一使力,临月的胳膊红了一圈。

“我家姑娘冒着寒风在亭子上起舞祈福,而你呢?对相爷下毒,咒他死还说风凉话。等会儿你如果救不了相爷,就把你扒光让你跪在雪地向相爷祈福。”临月抽回手腕,哪敢再动楚卿。

对方收了手,楚卿却不给临月情面。

她将人拉回来,“祈福可以啊,但我怕真应验心中所想,怕是有人要倒霉,一个人嘴上可以说谎,心却不能。”

临月读过书,立刻明白楚卿所说是在点她,“楚卿,你最好能救相爷!”

临月走得极快,还不断催促他们二人。

一句句的,就跟催命似的。

楚卿心里也担忧,若颜臻真的去了,还不知外面会怎么乱。

“桂叔,你有几分把握救他?”楚卿和桂叔并排走着,离正房越近,这心里越紧张。

她摸着肚子,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桂叔神色复杂,“我会尽力。”

楚卿心中一个咯噔,也不知孩子是不是担忧它那渣爹,总是让楚卿想到颜臻。

从仇敌从同伴,再到他拼死返回救自己,他们二人之间以后怕是牵扯不断。

救命的恩情,总得还。

“你不说就是没把握,无论如何尽力救他,他活着我的大仇才能报。”楚卿拍拍桂叔的肩膀,先一步跑上去追着临月。

临月已经到了正房外,看到楚卿第一个跟过来,指着她又是一顿骂。

“腿瘸吗,走得这么慢,我看你们就是拖延着不想救相爷!”临月这话是故意说给连心月听的。

挑拨离间,她最擅长了。

楚卿不跟她争执,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后跟着桂叔进门。

连心月和方子叙在门口守着,看到他们二人过来,连心月直接拔出一把匕首,抵在楚卿的喉间。

“桂公公,别来无恙。”连心月抓着楚卿的胳膊,威胁她站在床头看着。

她小的时候入过宫,见过桂叔,知道他是李暄的人。

“不管毒是谁下的,只要你们能把我义兄身上的毒解了,让他醒过来,我就保你们两个人的命!”连心月望向桂叔,示意他去床头救人。

桂叔看到楚卿被挟持,哪敢再耽搁,急忙从贴身的丝帕里取出银针来。

针在火上消了毒,又分别在颜臻的头部和胸口各自扎了几针。

连心月只懂毒,不懂针灸,但她看到颜臻面色缓和,多了血色,立刻大喜。

“我义兄中的什么毒?”她问向桂叔。

桂叔看了眼楚卿,犹豫着要不要说。

这是蛊而不是毒。

此蛊来自苗疆,叫忘忧蛊,用蛊虫的尸体制成的,虽不致命,却对人的记忆有损。

哪怕只服用一点的剂量,也能让人忘记几年的记忆。

楚卿留意到桂叔的神色,心道她可没下毒,总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连心月扭头瞧见桂叔冲楚卿使眼色,以为他们二人在串通密谋,想做对颜臻不利的事情。

她生了恼意,以刀挟持楚卿,推到床前。

“桂公公,你看她什么意思,难道毒真的是她下的?”连心月激动起来,手中的刀紧了些。

匕首锋利,在楚卿的脖子上划了个血口子。

楚卿脖子吃痛,抬手把刀推得远一些,“你能听人把话说完吗。”

“连姑娘,这不是毒,确切来说应该是蛊,无药可解。”桂叔的眼睛跟着那匕首,怕连心月失手,在她身上割出两口子。

楚卿眉头动了动,她想过无数种结果,没想到会是蛊。

蛊这种东西很邪气,害死不了人,但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连姑娘,这回我们能洗清嫌疑吧,我又不懂蛊,下手之人不是我。”楚卿的腰有点酸痛,忍不住用手去揉。

“别装了你俩,谎话连篇,我们大靖哪来的蛊。”连心月并没有看出来颜臻中的是蛊,反倒觉得楚卿和桂叔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