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聞言,炎國滿朝文臣頓時麵紅耳赤。
這首詩,他們可太熟悉了!
其作者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普策爾!
“哈哈哈哈!拿在下曾經的詩作來與在下比鬥,炎國莫不是在跟在下開玩笑?”
普策爾頓時仰天大笑,隨即一臉譏諷地對寧勝問道。
“哈哈哈!我當這勞什子福王是個什麽稀世大才,卻沒想到,原來竟是個文抄公啊!”
“久聞炎夏文化傳承幾千年,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就傳承了個文抄公下來?”
“今日我算是見識到,所謂的炎夏文化的精髓了!”
其他幾個北桓使臣聞言也都笑得前俯後仰,紛紛陰陽怪氣起來。
寧勝好不容易憋出來一首詩,結果還是普策爾寫的,這要是傳出去,炎國的臉麵那不得丟盡?
“什麽?這是你的詩?”
寧勝頓時大驚失色,他哪裏知道,隨便背一篇,居然還撞見了原主?
“唉!”
皇帝更是頭疼得捂住腦袋,無言以對。
這沒用的東西!
“拿在下的詩來與在下比鬥,炎國是真沒人了嗎?”
普策爾咄咄逼人,當即便趾高氣昂地大喊道。
眾人皆是麵紅耳赤,無言以對。
蘇淩月更是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陡然從殿外傳來: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太子!是太子來了!”
聽聞熟悉的聲音,炎國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紛紛朝著殿門看去。
北桓使臣眾人更是大受震撼,目光震驚,同樣朝著殿門看去。
隻見寧楓腰挎一柄長劍,輕搖著折扇,打著哈欠,便大大咧咧地跨進了殿門。
都怪北桓這些害人精,壞了他的好事。
否則的話,他現在還跟汐顏那磨人的小妖精糾纏在一起呢!
要不是老六稟報說北桓使臣來了,他高低還得再跟汐顏大戰三百回合。
早朝?
狗都不上!
國事誤我,昏君誤我啊!
“這混賬東西,終於來了!”
皇帝也是心中大喜。
又一首千古絕句!
足以壓得普策爾喘不過氣了!
隻是看到寧楓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皇帝便又氣不打一處來。
看這兔崽子的樣子,似乎是才剛起床?
他娘的!
哄騙著讓朕批閱奏折,這兔崽子卻是蒙頭大睡,朕還真是成了個大冤種了!
“好詩!好詩啊!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好一幅曠世美景!太子大才啊!”
“何至於此啊!大氣磅礴,**氣回腸!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將文字運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堪稱神來之筆啊!”
“千古絕句!又一首千古絕句!太子實乃聖人轉世也!”
眾清流大臣個個滿眼驚豔,連連拍手稱絕。
普策爾的詩作,便已是令他們心悅誠服了。
可跟寧楓的詩作一比,那簡直連狗屎都不如啊!
“這混蛋,又裝起來了!”
蘇淩月心中雖喜,但一看到寧楓那雲淡風輕的模樣,便又莫名來氣。
別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不知道這混蛋心裏有多沾沾自喜!
“咯吱!”
寧勝此時卻是咬牙切齒,拳頭攥得嘎嘣作響。
本想證明自己,可丟了人不說,最後還讓寧楓出盡了風頭。
早知道就不跟北桓比鬥了!
還不如打一仗來得爽快!
至少,到時候上戰場的肯定不會是他,而是寧楓!
昨日寧楓口出狂言,在北桓的鐵騎之下,他焉能有活命的機會?
“怎麽樣?我這首詩,該不會也是閣下的吧?”
這時,寧楓搖著折扇,便對普策爾問了一句。
隻是話是對普策爾說的,一雙眼睛,卻是譏諷地落在寧勝身上,氣得寧勝又是一陣抓耳撓腮。
普策爾被寧楓的詩所震撼,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哼!你們炎國三皇子都敢拿我北桓才子的詩作來與他鬥詩,誰知道你這個太子,是不是也是個文抄公?”
“沒錯!連弟弟都是如此無恥,誰知道你這個當兄長的,會不會跟他是一丘之貉?”
“文抄公可是你炎夏文化的精髓,我們可不敢保證這一定是你寫的!”
北桓其他使臣卻是麵帶譏諷之色,毫不避諱的直言道。
“我朝太子胸懷寰宇,豈會與三皇子那個草包一般?你北桓莫不是想要賴賬?”
蘇淩月一聽北桓使臣敢說寧楓的不是,頓時便義憤填膺,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沒錯!太子殿下學富五車,上次在詩會連作三首千古絕句,根本就不是三皇子能夠相提並論,你北桓莫要耍賴!”
眾清流大臣也是紛紛氣憤附和道。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北桓這是想要賴賬啊!
看來太子說得沒錯,北桓狼子野心,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著眾人的言語,寧勝在一旁臉色鐵青,後槽牙都快咬碎。
雖然這些人沒有一句話是對他說的,但話裏話外,都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啊!
“哼!口說無憑,你們說此詩是你們炎國太子所作,我還說這首詩是我北桓才子所作呢!”
“說不是抄的,那就拿出證據來!”
北桓使臣厚著臉皮,毫不服輸道。
反正有寧勝這個前科在,就算是傳出去了,也是他們北桓占理。
“證據?本宮何須證明自己?”
寧楓倏地一個轉身,看向北桓使臣。
“既然諸位使臣有異議,那就換題再比,如何?”
皇帝見雙方劍拔弩張,立馬和事佬一般問道。
“此言甚妙!皇帝陛下請出題!”
普策爾聞言眼前一亮,立馬答應了下來。
換題再比,他未必會輸給寧楓!
“今日以美酒招待諸位使臣,那便以酒為題吧!”
皇帝立馬說道。
“好!且聽在下一詩!”
普策爾眼珠子一轉,便立馬接過話茬。
“漠漠白雲淡淡天,
異國景象入中年。
情多最恨花無語,
愁破方知酒有權。”
不過轉瞬之間,普策爾便已經作出一首好詩來。
“這詩也不錯啊!”
聞言,大炎文武百官便皆是一臉緊張。
沒想到這第二首,北桓竟是作出了比第一首還要精彩的詩作來。
照這樣下去,情況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