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重生后,被小侯爷娇宠了

第124章 恐怕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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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我只是......害了寒......寒症......”赵慕箫艰难地安抚着苏知鹊,吩咐道,“喊......喊苏......赵顺......来......”

苏知鹊慌慌张张地冲出门外大喊:“赵顺,快来,王爷的寒症发作了!”赵顺本就在附近候着,听到呼喊立马赶来。他冲进屋内,看见赵慕箫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心里急得不行,“王妃,您快让人拿着王爷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然后施展内力压制寒气。

但,收效甚微,赵慕箫的眉毛,眼睫毛上很快浮上一层白霜。

苏知鹊在一旁心急如焚,紧紧握着赵慕箫冰冷的手,频频看向屋门口,“桐月,春香,你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六神无主的时候,杜萦闻讯也赶了过来,看到儿子如今这副痛苦的情景,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吩咐人小心地将赵慕箫抬到**,一面安慰苏知鹊不要太过担心。

不多时,桐月带着李太医匆匆赶到。阿慈肩上扛着李太医的医药箱,桐月拖拽着他的胳膊,除了阿慈,其余两人都气喘吁吁。

李太医知道事态紧急,平复了一下情绪,赶忙上前诊治,一番查看后,眉头紧皱。“微臣无能,王爷体内的毒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如果还找不到解药,恐怕时日无多。”

苏知鹊一听,脸色煞白,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

不是寒症,是毒!是毒!

杜萦也是满脸悲戚,却仍死死拧着帕子,强装镇定:“李太医,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再怎么说也要试一试啊。”

李太医摇头叹息:“老臣会尽力帮王爷拖延时间,以求换得一线生机。”说完,他写下一个方子递给站在一旁的春涧道,“还请姑娘按照这个方子去煎药,丝毫不得有误。”

春涧含泪接过方子,匆匆离开了。

李太医面向杜萦和苏知鹊福了一礼:“老臣出宫时得了圣命,让老臣暂住王府为王爷诊疗,这段时间,要打扰王妃和老郡主了。”

“李太医客气了,桐月,快去收拾一间客房,带李太医下去歇息。”苏知鹊红着眼眶吩咐道。

桐月应了一声,将李太医引了出去。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压抑而沉重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杜萦身子一晃,险些晕倒过去,阿慈眼疾手快地闪身出现在她一侧,扶住了她。

“鹊丫头。”杜萦一脸悲戚地看着苏知鹊。

苏知鹊猛地看向她,这个亲昵的称呼,也只是从前在琅琊的时候,杜萦喊过她。

“鹊丫头,你和箫儿的婚事,我之前不同意,不是因为你名声不好,也不是因为你家世太低。”杜萦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慈见状,知道婆媳二人有私密事要谈,便识趣地借着要去看看春涧煎药需不需要人帮忙离开了屋子。春香则退出到房门外面。

“我只是不想让你趟国公府的浑水。”杜萦轻叹了口气道,“箫儿出发去大辽那晚,我去祠堂给祖宗上香,求他们保佑我的箫儿一路平安,谁知,回去的时候,叫我发现了叶蓁蓁和李庆私会。他们担心事情败露,就对我下了毒手。后来,我为了保命,假装疯癫,被她虐待,也因此,听到了许多秘事......”

说到这里,杜萦苦笑道:“老侯爷之死,我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是为了报复他当年对我的不忠。但我一直没有对叶蓁蓁母子下手,不过想着余成那孩子虽然蠢,心眼到底不坏,等我和叶蓁蓁百年之后,他们兄弟俩相互有个依靠。可谁知,叶蓁蓁那个贱人,竟然在背地里数次对我的箫儿下死手!”她咬牙恨恨道,“她该死!”

苏知鹊没想到杜萦对自己坦白这些,怔愣片刻后问道:“母亲,当年,您和我阿娘,为何突然闹僵了?”

“你阿娘——王瑶她——”说到这,杜萦脸上闪过一丝遗憾,“我们没有闹僵,那不过是做样子给王歌看的。王歌一直有意撮合他的儿子和你联姻,好得到你的巨额嫁妆。再者,凭借我和你阿娘的手帕交关系,只要你和赵元璟那个兔崽子成了亲,她王歌得到的就是瑞阳侯府和苏府、太傅以及你舅舅四方的好处,她可赚得盆满钵满。”

“王歌,打得一手好算盘,但是,她没想到,我阿娘一直不同意。所以,她,她就联合宋晴,害了我娘。”思及往事,苏知鹊忍不住哽咽道。

杜萦闻言,满脸震惊道:“宋晴?怎么会是她?我一直以为当年你娘突然暴毙,是因为忧思过重......”

“是啊,就连我外翁和舅舅,都被蒙在鼓里呢。”想到这一点,苏知鹊就更加痛心。

“鹊丫头,太傅手眼通天,你舅舅也非凡人,不可能察觉不到你娘的死蹊跷之处的。这里面,或许还有什么隐情。”杜萦迟疑了一下说。

苏知鹊将目光缓缓放在气息微弱的赵慕箫身上,含着泪道:“母亲,这些旧事,知鹊不想再提了,眼下,我只想好好陪着慕箫哥哥渡过难关。”她将目光收回来,又道,“不过,知鹊还是谢谢您今日同我说的这番话,让我知道,母亲您对我并没有偏见。以后,若......我会好好侍奉您的。”

这时,春涧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

苏知鹊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喂赵慕箫喝下,但一勺一勺喂下去,全都洒出来了。她喊来赵顺,“以前王爷毒发时,你们怎么喂进去药的?”

赵顺“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根紫竹。

“用这个。”他说。

苏知鹊依着赵顺所言,接过那根紫竹,尝试着用它辅助给赵慕箫喂药。

她动作轻柔又小心,这一回,药汁顺着紫竹缓缓流入赵慕箫口中,总算是没再洒出来多少,她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待喂完药,苏知鹊轻轻放下药碗,抬手轻轻拭去额头上细微的汗珠。

她坐在床边,目光始终停留在赵慕箫略显苍白的面容上,他时不时浑身发抽,暴汗的夏天,他身上盖了五六床被子依然冷的发抖。

她满含热泪,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这一切痛楚。

杜萦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叹息。这两个孩子一路走来着实不易。她只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尽快好起来,也好让鹊丫头能不再如此忧心忡忡。

苏知鹊又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待确定赵慕箫的状况依旧平稳后,这才缓缓起身,准备去吩咐下人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好等赵慕箫醒来能有东西滋补身体。

赵顺看着忙活的苏知鹊,发愁地看着门外说道:“裴大人半个月前就去了大辽找解药,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真让人担心呢......”

“你说什么?江流哥哥去了大辽?找解药?”赵顺方才的一番喃喃自语如一道惊雷在苏知鹊身旁炸响,她猛地转过头,却见赵顺自觉失言,随便找了个借口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