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卦,斩奸臣,明月照我怀

第50章 驸马不可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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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我故!”镜知看见他的一瞬间,便冷下了脸,“你还敢来!”

若不是萧我故,王爷怎会再次病发,还变成那般模样,连葬青都责罚了!

“我如何不敢来。”萧我故眉眼淡漠,把眼撇到一边,连眼神都吝啬于镜知。

“你!夜公子你就跟这种人一起……”

“诶……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小剑方才还救了我一命呢。”夜扶桑拦着镜知,“大家都别冲动。”

“不要叫我小剑。”萧我故眉眼锐利,直插夜扶桑。

完了……这怕不是恢复记忆了。夜扶桑心中腹诽,轻咳了两声,“那萧楼主?”

“换一个。”

“我故兄?”

“不要假惺惺的。”萧我故蹙眉。

“我故?”

“恶心。”萧我故的眉蹙得更厉害了。

见此,夜扶桑这怒火瞬间被点燃了,“萧我故!”

“就这个。”

“……”夜扶桑无语凝噎。

“王爷……王爷饶命啊!臣等冤枉啊!”隔壁传来夜于天和叶章元的声音,“臣等绝未干什么违法乱纪之事,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啊!”

夜扶桑赶过去便见两人双双跪在楚曳脚下。

一旁的季长期眉眼阴沉,被葬青拿住了,“殿下,你既然是来了蓝玥还得守着我们蓝玥的规矩才是啊。”

“楚曳!你敢拿本殿如何?本殿是長季大殿下,你敢让本殿在蓝玥出事吗!”

楚曳一身暗紫色的长袍落座在上首,他手中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串白玉菩提珠,嗓音漫不经心却透着极具威慑的冷冽,“不管何人,敢在我蓝玥作乱者,当诛!”

跪地的两人闻言浑身一颤,瞬间痛哭流涕起来,“殿下,你与我们不过是偶遇喝茶。王爷是误会了!”

“误会?”葬青从一旁拿出几纸契约和桌案上的一一比对,”叶尚书可认得自己的手迹?”

“怎……怎么……怎么会在你们手里……”看清那书信中的内容,叶章元的眼神瞬间呆滞住了。此次之事本来还可辩驳,可一旦有了他从前的书信便再也辩无可辩了。

“父不贤,莫怪子不孝。”葬青淡淡道。

“她……”竟然是这个逆女!叶章元反应过来,眼中瞬间充满了痛恨。

见叶章元是人赃物证,夜于天也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他们今天是入了局了!若不是那个逆子索要二十万两白银,风口浪尖上,他本也不愿来的。

与敌国勾结私盐买卖那是灭九族的大罪!

“王爷!王爷饶命,是我们糊涂了!王爷饶命啊!”

夜扶桑低眉看向跪地的两人,面纱下的唇瓣微牵,他们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楚曳似乎察觉到前面多了两人,微微掀眸看去,夜扶桑一身冷冶冰清的女装便落入眼睑。他桃花眸微凝,此人不当断袖却是可惜了。

夜于天顺着楚曳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了对视而来的冰凉凤眸,他心下不由一颤,怎么……这般眼熟。

“把他们都带下去,先关入典狱司,再听陛下发落。”楚曳淡淡道。

“你们作何!本殿不是你们蓝玥的人,你们敢!”季长期此刻也没了那股矜贵模样,被拖出去时声嘶力竭地喊着。

见人都走完了,楚曳起身走向了夜扶桑,抬手间便扯下了她的面纱,微惊的容色落入眼睑,他眸光微凝,以前不曾发现,如今才觉此人竟如此女相。

“王爷,你作何?”夜扶桑抓住面纱,重新系了起来。

“看看你扮的美人如何。”

“……那自是比不得倾国倾城的王爷。”夜扶桑低眉道。

眼见着周围骤冷,夜扶桑赶紧轻咳两声,“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通敌叛国,私贩私盐,哪一样不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楚曳微沉的桃花眸落在夜扶桑面庞上。

“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是长公主的人了,算不得我……算不得我……”夜扶桑轻轻抿唇。

“长公主府的人?——你敢回长公主府吗?”楚曳轻嗤一声,冰沉的嗓音淡淡落下,“怕什么,不是还有块免死金牌吗。”

夜扶桑眉眼微暗,“祖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自是能一辈子不用便不用,守着点念想也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

……

“你们听说了吗?——那夜扶桑带着摄政王的人查获了夜家与叶家通敌走私!”

“什么,这夜扶桑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这两家死有余辜,可夜扶桑好歹还是夜家人,老夫人被他活活气死就罢了,临了免死金牌也留给了他,他竟反手便让夜家诛灭九族!”

“说得他不是夜家的一般!若不是有免死金牌他照样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他这一次可没有用免死金牌!”

街市上不足一天便将这些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众人听到这句话,皆看向他,“怎么可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总不能他此次有功,功过相抵了吧?”

“这只是其一!”那人抬手,意味深长道:“你们可知那日长公主殿下接进府的面首根本不是夜哕!”

“那你是说?”

“正是夜扶桑!——他从那时起就攀上了长公主府,所以行事越发无忌起来!还用此事一再威胁恐吓夜府,道是殿下把他认作了夜哕!”

“当真是卑鄙小人!狼心狗肺!即使夜府有错,可到底生他养他,他就是这般对自己家人的!”

众人在街市中骂夜扶桑和夜叶两家骂得不亦乐乎。

这边,夜扶桑拿着手中的一小截千折木进了宫。

“陛下宣见!”

夜扶桑轻叹了口气,楚曳都舍得把千折木撇断一小截给她赢了,她这满身骂名的奸臣恐怕是当定了。

“你说你找到千折木了?”楚吟坐在高堂之上,死死盯着夜扶桑。

夜扶桑将千折木呈上去。

楚吟看了一眼后让人收下去,“的确是,碧苍梧和剩余的千折木呢?”

“已被用了。長季大皇子贼喊捉贼,只在那使臣手中找到了最后一截千折木。”夜扶桑微微低眉,“那晚草民本知是長季使臣所做却顾念着两国刚结秦晋,故闭口不言。可如今長季欺人太甚,既已撕破了脸,草民也不怕了。”

“如今那蓝玥使臣正被王爷看押在典狱司中,陛下若不信,可亲自去看看。”

“皇叔押的人,朕怎会不信?”楚吟淡淡道:“既如此,你也算先稳大局后出其不意,如今又破卦局,这国师之位倒是非你莫属了。”

夜扶桑闻言只是微微低眉,没有说话。

果不其然,便听楚吟继续道:“只是朕还听说了你才是被皇姐收为面首的那个?”

“是。”夜扶桑未曾否认。

“那你可知,自古驸马不可参政,何况面首?”楚吟眸光审视着下首的人,少年天子的威压显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