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醫院的醫生開口介紹，“這是李軍同誌，他是病房裏那位的老先生的兒子。”
又指著楚陽道，“是這兩位小兄弟最先發現您父親，並把他送來醫院的。”
李軍連忙抓住楚陽的手，“謝謝你小夥子，我父親有心髒病，要不是你們送他來醫院，他，他可能就。”
“沒，沒事兒，我們既然看見了，就不能不管，”楚陽尷尬地抽回手。
劉大浩還心虛著呢，一句話不敢吭聲。
“老先生還在搶救，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
話音落下，搶救室的大門打開，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李先生趕忙圍上去，“醫生，我是家屬，那裏麵是我父親。”
“病人送來得很及時，已經脫離危險，不過還是要住院觀察一陣。”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要是再晚一點，可能就搶救不回來了。”
“太好了！”李先生鬆了口氣，“沒事就好，真是太感謝這兩位小兄弟了。”
楚陽也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時候的人都比較淳樸，他倆沒有被訛上。
前世，救人反被訛的新聞屢見不鮮，他救人的時候也很緊張好吧，不過目前看來還好。
“李先生，既然您父親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小兄弟，別呀，至少告訴我你們叫什麽名字，住哪裏，我好回頭上門感謝。”
楚陽擺擺手，“不用了。”
李軍追了兩步沒追上，又實在惦記父親，隻好停下，轉身進病房。
李老先生已經醒了，“李軍，我聽說是兩個小夥子救了我，他們人呢？”
李軍皺眉，“已經走了，不過您別擔心，有這麽個恩情在，他們早晚會找上門的，到時候我看能不能給他們點錢打發了。
這次實在太危險了，要不是那個小醫院的醫生認識你。並及時通知我，我都還不知道您犯病了。”
“你，你，胡鬧！”李老先生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醫生要謝，那兩個送我來醫院的小兄弟更該謝。”
“爸，爸你別生氣。”李軍趕忙給他順氣，生怕他氣到。
醫生說了，這個病不能生氣。
“人家救了我，是天大的恩情，你要知恩圖報，怎麽能用錢打發人家？”
李軍反問，“可萬一求些我辦不了的事呢？用錢多好。”
“哼！”李老先生扭過頭，看向窗戶，“你才當了幾年官，就開始用這種心思揣測別人，心太髒。”
李軍不敢再惹父親生氣，隻好順著他的話說，
“是是是。是我想多了行吧，您先好好休息，我安排一下，送您回京都的醫院治病。”
…………
另一頭，楚陽兄弟倆逃一樣地離開醫院，“快快快，回家！”
劉大浩坐在後座上，還有點不放心，“陽哥，你說，他們會不會知道咱們拌了人家一下？”
“不會，放心吧，那會兒老先生已經暈倒了，再說，要不是拌那一下，我們也不會發現他。”
“那，咱們跑什麽？那個李先生還說要感謝我們呢。”
劉大浩有種錯過了一百塊的後悔感。
楚陽邊騎車邊說，“那個藥，現在還沒有在市麵上發行，而且價格不便宜。
這說明那兩人身份地位不低，我們還是不要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為好。
萬一人家以為我們有什麽企圖，動動手指都能捏死我們。”
劉大浩拍拍胸口，“原來是這樣啊，還是你聰明，陽哥，咋你認識那個藥的，還知道沒在市麵上發行？”
楚陽心中一頓，因為張夢的媽，年紀大了之後也有心髒病，上輩子他沒少跟著跑上跑下的伺候。
他的後背沁出一層汗，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想了半晌，吐出兩字，
“你猜。”
劉大浩：神特麽你猜。
兩人回到家，劉嬸正好在前院收雞蛋，楚陽打了招呼離開。
救人的時候跑了一路，渾身粘膩的難受，他回家換了身衣服。
剛出門，就碰上了一個熟人，趙嬸子把小孫子推了一個趔趄，
“快，小放，給你小陽哥哥道謝。”
“我不！”
小放腫著半張臉，一臉倔強，“我就不，我憑啥給告密的壞蛋道謝？”
趙嬸子氣衝衝地踹了一腳，“臭小子，要不是小陽哥哥，你就淹死了。”
小放跌倒在地上，楚陽趕緊把他扶起來，“怎麽樣？摔著沒？
趙嬸子，你別打孩子呀，有什麽事好好說。”
小放一把推開楚陽，“用不著你假好心！要不是你，我昨天就抓著魚了！”
“唉！你個臭小子！”趙嬸子氣了個倒仰，丟下籃子去抓小魚。
“給我站住！看來是昨天打得不夠疼！”
楚陽覺得太陽穴直突突，趕忙按住趙嬸子
“趙嬸子，你先別打了，你找我到底啥事兒啊？”
“啊！對！”
趙嬸子終於想起正事，指指小放，“等會兒再收拾你！”
說完，她撿起籃子塞給楚陽，笑得跟朵**一樣，
“這裏麵有幾個雞蛋和一包紅糖，還要多謝你昨天告訴我小放的事呢。
你是不知道，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們幾個壓根不在你說的地方。
我嚇得就往澱邊跑啊，後來在果然澱裏找到他們，再晚一點，他們就下水了，你說，多嚇人啊！”
趙嬸子是真嚇壞了，現在都還有點心驚肉跳的。
楚陽把籃子推回去，“嬸子，東西我就不要了，孩子沒事就好。”
趙嬸子又把籃子塞給楚陽，很不高興的樣子，“那不行，給你就拿著，你是不是嫌少？”
“我，沒有，嬸子。”
“那就拿著，這是謝禮，我家就小放一個獨苗，要是出事，我們全家就完了。”
趙嬸子說得斬釘截鐵。
楚陽無奈，隻好接下，“嬸子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個村的，這都是應該的。”
“好小子，嬸沒看錯你。”
趙嬸子又往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嬸子？”
楚陽心中一動，大概猜到是什麽事。
“就是，我昨天去找小放的時候，路過一個拐角，你猜我看見誰了？”
不等楚陽回答，她又繼續說，“是你對象，張夢！她跟隔壁那個知青顧行禮在一起，摟摟抱抱的。
哎呦！我都沒眼看，真是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