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反問,“我和你都不認識,我能陷害你啥?”
顧行禮噎住了,轉頭把目光對準那個女同誌,目光中隱隱含著威脅。
“李柔同誌,你說,我們有沒有欺負你。”
楚陽擋住他的目光,輕聲對李柔說道,“同誌,你別怕,有我們在,他不敢把你怎麽樣,你就實話實說。”
李柔看著眼前高大壯實的後背,他光著膀子,肌肉塊塊分明,看起來是那麽安全可靠。
身上衣服散發著濃濃的男性味道,她臉紅的低下頭。
這人……好像跟他們不一樣?
李柔的目光一點點堅定起來,“顧知青把我叫到他屋裏,說是一起複習,備戰高考。
我們學習了沒一會,他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不同意,他倆就用強,把我強行控製住,還好你們趕來了,不然我今天怕是……”
一番話,徹底坐實了顧行禮的罪名。
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李柔,你一個破鞋,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李柔抬起頭,毫不畏懼迎上他的目光,眼中盡是玉石俱焚的瘋狂,
“我被這麽多人看見,早就沒有名聲可言。今日,我就是死,也要你們付出代價!”
這麽多人都看見了,顧行禮無法狡辯,大隊長也不是傻子,大手一揮,
“把他倆拿下,送到鎮上派出所。”
顧行禮和王知青被拿下,兩人惡狠狠的瞪著楚陽,“今天這件事,我們記下了。”
楚陽看向大隊長,淡淡的說道,“看他的樣子,是個讀書人,這樣的人要是考上大學,將來出社會還不知道要做出多少錯事。”
大隊長臉色一僵,才想起來顧行禮很有可能考上大學。
但當著外人,他不想落了下風,便大義凜然的說道:
“你說得沒錯,我會向上匯報這件事,建議取消他的考試資格。”
“你敢!”
顧行禮徹底慌了,高考可是他離開這裏唯一的指望,誰都不能破壞掉。
“大隊長,我好是村小學唯一的老師,我走了,那些孩子們怎麽辦?”
大隊長猛地看向顧行禮,剛才怎麽沒想起來?
他不能被抓啊!
他的目光變得猶豫,“李知青,你反正也沒事,不如就當是個誤會,算了吧。”
李柔錯愕的看向大隊長,隨後垂眸,慢慢扶著凳子站起來,“大隊長,今天這麽多人看見這件事。
我絕不能算了,要麽我吊死在派出所,要麽把他送去警局。”
說完看向楚陽,“這位大哥,能不能陪我走一趟?顧行禮是村裏讀書最好的人,我不相信他們。”
大隊長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李柔,你這話就過分了吧,要不是我們,你早就被欺負了。”
“是,您說得沒錯。”李柔向大隊長深深的鞠了一躬,
“所以,李柔真心的感激大家,但他們倆,必須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楚陽有點欣賞這女同誌了,意誌堅定,懂得為自己爭取利益,話也說得漂亮。她挺聰明的。
“好,我陪你走一趟。”
他可不會拒絕任何一個搞死顧行禮的機會。
有楚陽在,本想做做樣子的大隊長沒辦法。隻能帶著人,壓著顧行禮去了鎮上派出所。
這個案子有人證,有受害者,這件案子很明了。
顧行禮和王知青被當場拘留。
等填完手續,走出派出所,天都黑了,李柔還披著楚陽的衣服。
而楚陽,還光著膀子呢。
等在派出所門口那些大廣村的村民,看見他們出來,立刻指指點點。
“瞧瞧,出來了,她被那麽多人看了身子,還有臉活著呢。”
“就是!要是我,早就羞得一頭紮進澱裏淹死算了。”
有人哈哈哈大笑起來,“就你,紮澱裏也淹不死。”
他們作為白洋澱邊土生土長的居民,水性那是個頂個的好。
聽見這些話,李柔瑟縮了一下,又靠近了楚陽一點。
而楚陽,猛然想起上輩子聽到的一則傳言。
說是大廣村有個女知青不知怎麽跳了河。
那時候他壓根沒在意這些,滿心滿眼都是張夢,當時也就聽了一耳朵就拋開。
難不成,那跳河的女知青就是李柔?
從那些人的話中,楚陽知道,現在大廣村隻有李柔一個女知青。
楚陽的心有點亂了,難道他無意中救了一條命?
“楚大哥,我能不能跟你走?大廣村我不能回去了。”
楚陽回神,心想管他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李柔在,以後對付顧行禮就多了個盟友。
他看了一眼四周,大廣村那些男人看李柔的目光**裸的,帶著貪婪和垂涎。
今天被那麽多男人看到她的身體,,她就已經被打上了破鞋的標簽。
她一個獨居女子,可想而知被打上這種標簽的危險性。
到時候,大廣村的人必定會袒護自己村裏的人。
對於這些村裏的道道,楚陽太清楚了。
因此,他沒有拒絕李柔,
“我家很簡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過去暫住幾天。”
李柔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楚大哥,我不嫌棄的,太謝謝你了!”
楚陽撓撓頭,這姑娘倒是不傻,知道自己回去就跟羊入虎口沒區別,緊緊扒著自己。
但,她為啥會這麽信任自己?
楚陽想不通,反正他對她也沒惡意,大長腿垮坐在自行車上說道,
“上來吧,我帶你回家。”
李柔微微紅了臉,坐上自行車後座,臉頰挨著前麵的人很近很近。
他的身上有種令人很安心的感覺。
回到家,劉大花見楚陽帶了個姑娘回來,那姑娘還衣不蔽體的,頓時驚了。
揚手給了楚陽一巴掌,“臭小子,你幹啥了?”
楚陽又委屈又無奈,“媽,我沒幹啥!”
劉大花壓根不信,反手抄起掃帚疙瘩要打人,“沒有,那人家姑娘怎麽那個樣子,我打死你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