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從掏鴨蛋開始發家致富

第77章 鋼鐵廠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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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聞聲看過去,咧嘴笑了,“老胡!”

來人正是後門的保安,老胡大爺。

周廠長原本不耐的神情在看到他後馬上就變了,弓著腰,低眉順眼地看過去,無奈道

“胡老,您怎麽也跟著摻和這事兒了?”

老胡背著手,“我相信他,這小子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胡老。”

楚陽沒想到,竟然是老胡最先相信他,還有,他什麽來曆?

就連周廠長都對他恭敬不已

老胡擺擺手,跟在自己家後花園三步一樣,“別整那套,趕緊看機器去,別耽誤大家幹活。”

賀鬆遲疑地看向廠長,“這......”

周廠長一咬牙一跺腳,“去!去看吧。”

楚陽點點頭,“勞煩帶路。”

賀鬆趕緊上前帶路,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鋼鐵廠後院,要從側門穿過去,才能到達前院。

眾人在門口穿好了進車間的工作服,戴好頭盔,這才進入軋鋼車間。

一股熱浪頓時鋪麵而來,把人打了個趔趄,隻覺得呼吸都困難,隻一小會兒,楚陽就汗濕了後背。

由此可見軋鋼工人的辛苦

車間裏滿地都是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鋼鐵獨有的味道。

工人們忙著收拾殘局,看見他們一行人,也隻是點頭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幹活了。

楚陽看向那些被拉出來的鋼條,起碼有一兩噸,這次事故太大了!

賀鬆出聲道,“就是這裏。”

眾人停下腳步,楚陽看著眼前這台龐大的機器,此時已經停工了,隻有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正在擺弄機器。

他的衣服黑漆漆的,頭發稀疏,正拿著扳手修機子。

賀鬆介紹道,“這是我們廠裏的高級技術工,林工。”

林工沒回頭,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周廠長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楚陽蹲下身子,接著昏黃的燈光,靜靜地看著林工。

這是一台蘇聯的軋鋼機,最老舊那種各方麵都很落後。

這種機器操作的時候非常危險,需要工人用鉤子把發紅的鋼條塞進下一個作業的軋鋼機裏。

從粗軋到精軋,要過好幾遍。

這種機子的跑鋼,一般都是接口處與鋼條尺寸不符導致,這位林工在做的,就是調試接口處的大小。

他沒忍住開口,“如果是頻繁跑鋼,光調接口是沒用的,應該考慮其他原因。”

這時,林工回頭看了楚陽一眼,問周廠長,“他誰啊?”

周廠長一時語塞,支吾道,“他,他是,幫忙看看機子。”

林工聞言把手中的工具扔下,拍了拍滿是黑色油汙的手。

“你既然找了別人,何必找我?讓他來吧。”

周廠長急了,“別呀,他就是來看看而已,您要是不高興,我馬上讓他走。”

早知道這位師傅傲氣。

但沒想到他眼裏這麽容不下沙子啊,就不應該帶楚陽來!

周廠長滿心後悔,惹怒了林工,他以後的機器誰來修?

滿廠裏就他最懂這些機器。

別說什麽他是廠長,林工是工人的話,真正的人才,就是有讓人尊敬的底氣!

“哼!”

林工哼了一聲,“趕緊讓不相關的人離開,車間哪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周廠長道,“楚陽,聽見沒,趕緊出去!”

胡老沒跟進來,正好,一會出去就說他看了,但沒看出端倪就可以了。

楚陽相當無語,這些人,怎麽都用年齡來衡量一個人呢?

但要說生氣,還真沒有,自己一個活了七十歲的老頭,情緒穩定的一批,隻要不是太觸碰他地下的事,他很少能真的生氣。

楚陽不僅沒走,還拿起了工具。

“林工,接口你也調試過很多次了,為啥還是天天跑鋼,你就沒想過嗎?”

林工冷著臉,一副不跟你小孩子計較的神情,“我們的機器太老了。”

“機器老是一方麵,還有可能是下麵的導向輪出了問題。”

“切!看半天你就看出這個?導向輪我早就檢查過了,沒問題!”

楚陽沒吭聲而是自己動手拆開外殼。

林工氣得要上前攔他,“你幹什麽?不要亂動機器,回頭我再修好很麻煩!”

賀鬆滿頭大汗,想起自己抽楚陽那些煙,眼一閉,站在了楚陽麵前,擋住林工。

“林工,你就相信他一次吧,再說拆都拆開了。”

“哎呀!”林工幹不過賀鬆身強體壯,急得直跺腳。

隻有周廠長,左右為難,一邊理智告訴他不能信楚陽,一邊又說,萬一呢?萬一他真懂呢?

焦灼的神情望著楚陽。

後者穩如老狗,手非常平穩又快速地重新調試了導向輪的角度,隨後又從林工的工具箱裏找出幾個零件,現場做了一個限位裝置。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也顧不上擦,流到手上,汗水混合著油汙,但他渾然不覺。

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上輩子,在鋼鐵廠做一級鋼紮工的那些日子,這個崗位最危險,但工資高啊。

為了讓張夢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幹過最苦最累的活,不僅學會了修機器,也毀了這張俊俏的臉。

他上輩子臉上的疤,就是在鋼軋廠傷的,就是因為這樣,張夢才更加看不上他,出軌越來越明目張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楚陽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一樣。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賀鬆無聊地快打盹,林工卻是越看越癡迷。

“好了。”楚陽站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汗,“我加了一個簡易的限位裝置,以後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跑鋼了,要是限位裝置磨損,再換一個就行。”

“至於,跑鋼傷人的情況,可以在機器側麵加裝一個飛剪,跑鋼的時候飛剪啟動,自動剪斷鋼條,防止它飛出來傷人,工人隻需要站在一旁用水給鋼條降溫就行了。”

林工昂著頭,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哼,說得好聽,誰知道你這什麽裝置管不管用,還飛剪,你會做啊?”

楚陽嗬嗬地笑,飛剪嘛,他還真會。

“飛剪的製作比限位裝置麻煩,要用到的材料和時間都不是一朝一夕的,我做出來需要時間。”

“那這跟吹牛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