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娇小姐她艳冠京华

第150章 追杀途中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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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捡起匕首,割断净明的镣铐:“滚回你的佛堂念经。”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无尽的厌恶。

当夜,突厥王帐燃起大火,有人看见净明抱着经卷冲进火海,手中攥着半枚染血的玉佩,那玉佩在火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开河的日子,黄河边一片生机勃勃。

沈青黛站在河边,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那滚滚东流的河水,心中感慨万千。

她摸着微隆的小腹,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

七月的茶马古道,热浪好似一层浓稠的雾霭,紧紧包裹着一切。

沈青黛的商队,在阴山脚下那片绿洲短暂休整。

烈日高悬,胡商头子老哈桑一边费力地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扯着嗓子抱怨:“这鬼天气,热得连骆驼都吐白沫了!”

话音刚落,一头身形庞大的骆驼,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轰然倒地。

绑货的绳索不堪重负,“啪”地崩裂开来,一个沾满沙土的漆木匣子,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沈青黛莲步轻移,走上前去,从袖间取出一方洁白的帕子,轻轻拂去匣子上的浮尘。

那铜锁处,刻着的裴氏家徽虽已模糊,却依旧透着几分古朴与庄重。

关回舟,这位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英气的将领,“噌”地一声,抽出手中的陌刀,精准地挑开锁扣。

匣子打开,映入众人眼帘的,竟是一叠泛黄的信笺,最上方那张写着:“宛娘亲启——扬州方氏秋心拜上。”

“宛娘......是裴惊竹母亲的小字。”

沈青黛的声音微微发颤,指尖也跟着轻抖起来。

她缓缓展开信笺,信中提及二十年前的春日宴,方秋心与宛娘同游瘦西湖,彼时,宛娘曾将襁褓中的女儿托付……

沈青黛的思绪,瞬间被拉回那个遥远的春日,脑海中浮现出两位女子在湖边笑语嫣然的画面,而自己,似乎也与这尘封的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原本高悬的烈日,突然被乌云遮蔽,天地间一片暗沉。

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仿若闷雷滚滚而来。

众人警觉,抬眼望去,只见净明的灰袍在沙丘上一闪而过,他手中的弓箭已然拉开,箭头正对着关回舟的后心,寒光闪烁,杀意弥漫。

关回舟,仿若背后长了眼睛,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反手掷出陌刀。

刀柄带着凌厉的劲道,精准地撞偏了箭矢。与此同时,他飞身扑向沈青黛,将她紧紧护在身下。

第二支箭擦着沈青黛的发髻呼啸而过,射断了装信的漆匣。

刹那间,羊皮信笺如雪花般随风四散,净明见状,疯了似的策马追抢,眼中满是癫狂与急切。

“他要的不是你的命,是这些信!”

关回舟在沈青黛耳边急切地低语,而后,将她塞进一处隐蔽的岩缝,自己则手持陌刀,引开追兵。

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关回舟故意露出破绽,净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弯刀顺势划过关回舟的左臂。

鲜血瞬间涌出,浸透了藏在护腕里的盐引密账,那可是三皇子与漠北交易的铁证。

当夜,营火熊熊燃烧,映红了沈青黛与关回舟的脸庞。

沈青黛坐在关回舟身旁,细心地为他包扎伤口。

关回舟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信中说你是宛娘之女......那裴惊竹......”

他的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

沈青黛微微一怔,随即将药粉撒在伤口,轻声说道:“将军此刻该关心的,是明日如何向朝廷解释私放净明。”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

塞外的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如同一把把钝刀子,狠狠地割过沈青黛高高隆起的腹部。

她蜷缩在驼峰间的毡毯里,那毡毯虽厚,却也难以抵御这彻骨的寒冷。

她的指尖,紧紧掐着裴惊竹留下的鎏金凤佩,那玉佩在这冰天雪地中,透着丝丝凉意,却也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驼铃在狂风中,发出垂死般的呜咽,仿佛也在为这场艰难的旅程而悲叹。

远处的地平线上,晃动着星星点点的火把,那是三皇子残部最后的追兵,他们如鬼魅般,紧紧咬住沈青黛一行,不肯放过。

“姑娘,翻过这座沙丘,就是月氏人的地界了。”

老驼工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有些沙哑,他哈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碴,“但这孩子,怕是等不得了……”

沈青黛的鎏金护甲,深深地抠进了驼鞍,腹中的剧痛,如关回舟的弯刀在搅动。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离京那夜的情景。

陆竟遥神色匆匆,将染血的襁褓塞进她怀里,声音急促:“首辅说,这孩子心口要烙凤凰印,否则活不过满月。”

那夜的月光,冷冷地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预示着前路的艰难险阻。

突然,驼队陷入了流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拖入深渊。

沈青黛滚落,摔在刺骨的黄沙中。羊水混着血水,很快浸透了她身上的狐裘。

她望着天穹盘旋的秃鹫,那些秃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死亡。

她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苦涩与自嘲:“裴惊竹,你连这都要算计……”

在这绝境之中,她的心中,既有对孩子的担忧,也有对裴惊竹的怨恨,那复杂的情绪,如同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着她。

狂风,如同一头暴怒的巨兽,卷起十丈高的沙墙,向着沈青黛扑来。

她的银簪,深深扎进骆驼的尸体,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她颤抖着双手,撕开襦裙,狠狠地咬在嘴里,那布料的味道,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硌着腕骨,发出清脆的响声,那镯子内壁的“月容”二字,此刻在这漫天黄沙中,泛着诡异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