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怎麽不造反了?

第17章 虎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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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不出話來了,小侯爺。”

“十萬虎嘯軍,沒有散?”溫清風很快便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秦丘揮了揮手,讓虎嘯軍的一把手參將於亭震來給溫清風解釋。

“當年陛下查明先皇戰死乃是因為二十萬龍遊軍不戰而逃,所以陛下欽點龍遊軍和虎嘯軍禦駕親征。

陛下以身為餌,將龍遊軍帶入死地,北朔軍輕而易舉就將龍遊軍全殲。

隨後陛下在聞落寒的保護下終於逃出了北朔的包圍,與我等會合。

陛下命我等化整為零,先潛藏起來。所以從朔冥關外到京城北邊的北隸縣,都有我虎嘯軍的分布。

我虎嘯軍十萬精兵,一人不缺,靜待陛下聖旨!”

“先別叫陛下了,我現在是王爺,離我複位還有一段時間呢,不能暴露了。”

“是,王爺!”

溫清風聽完沉默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秦丘也不急,喝著茶慢慢等,不出意外溫清風這次思考之後就會有答案。

“龍遊軍為什麽不戰而逃?”溫清風終於說話了。

“自然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紀瀚文季閣老、夏世鬆夏首輔、當今聖上我那弟弟秦壑,都有可能。甚至於三方聯合起來都有可能。”

“是還沒查,還是查不出來?”

“還沒查。當年我查到龍遊軍那一層後,便已經是氣極,便帶著他們去了閻王殿。回來後就被迫退位,再沒機會查。”

“二十萬龍遊軍就這麽被你葬送了啊......”

“不然呢?難道看著坑害我父皇的人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前世的秦丘自然就是想把二十萬龍遊軍給全滅,而現在的秦丘則是心疼的牙疼。

把那些帶頭的當官的殺了就完了,大不了連最低級的小旗官都砍了,好歹還能留下有生力量。

不像現在,大秦隻剩一個空殼子,處處漏風,隻等一場外來的風雨就能把大秦這個破屋舊房給連根拔起。

不過現在心疼肯定是來不及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按照已經發生的路線去走就是了。

“不愧是無情最是帝王心,確實狠。”看出來溫清風很滿意秦丘這麽做。

“那場奪門的戲碼,是你自己安排的?”溫清風突然想到了些什麽,趕緊問道。

“不是。”

聽到這個答案,溫清風有些失望,剛才長考之後的答案有些動搖了。

“這個計劃漏洞太多了,如果是我安排的,那我必死。這個計劃不僅打亂了我的布局,還讓我被迫提前啟動了幾處暗棋。不過好在最後還是走上了正軌,我的計劃得以繼續實施。”

聽到秦丘的話,溫清風趕緊問道:“什麽計劃?”

秦丘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把十九點的兩塊木牌推了出去,重新拿了兩塊木牌:“咱們先把上一局的對局賭完吧,畢竟我的腦袋還在你麵前放著呢。”

溫清風啞然失笑,便從木牌堆中又拿了一塊木牌,是五點:“二十五點,王爺你贏了。”

秦丘翻開新拿了兩塊木牌,一個五一個三,八點。

“這一把,我把我的計劃押上,小侯爺要押點什麽?”

溫清風此時對秦丘叫他小侯爺已經完全沒有意見了,從木牌堆裏拿了兩塊木牌,是兩個八,十六點。

“那我把這翠叢雅苑,和我在京城所有的明麵上的、見不得人的、暗中實際操控的所有資產都押上。”

經過上一場的賭局,主動權已經從溫清風變到了秦丘這裏。

秦丘對溫清風的押注很滿意,把一共八點的兩個木牌拿在手裏,一下一下的敲著:“安排奪門的人應該就是昭靖帝,他不像表麵那麽愚蠢,表麵是被眾大臣完全架空,是一個傀儡。實際卻在背後操縱能操縱的一切,和清流、八股兩派暗自爭鬥。

奪門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我推出來當槍使。就算我不主動要求當這個王爺,他也會把我從南宮裏趕出來強迫我當這個王爺。

然後就是趙靈遠,吏部掌管天下百官的任命,他肯定是要安插一個自己的人上去,所以把他給砍了。

說起來也是可笑,奪門要登基的是我,卻在趙靈遠的家裏搜出來了玉璽、龍袍,栽贓的有點太隨便了。”

溫清風萬萬沒有想到昭靖這個傀儡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深刻意識到自己之前想的有些簡單了。

“你說的這些和你的計劃有什麽關係?”

秦丘沒有回答溫清風的問題,而是反問溫清風:“上次我來翠叢雅苑,刺殺我的人是你安排的吧。那個叫三崩子的小廝也是你安插進王府的吧。

那些小廝都是從掖幽庭裏挑選的罪奴,而且從小就長在掖幽庭,我本想碰運氣找個認路的,沒想到他就主動站出來了。

我不得不提防這點,於是就問他知不知道玩樂的地方,一個從未出過掖幽庭的罪奴怎麽可能知道呢?可是他就知道了,你說怪不怪。

反正聞落寒跟著我呢,我就將計就計唄。本來直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誰是幕後黑手,我都要又把屎盆子扣昭靖帝身上了。

可是你主動現身,我才知道幕後的黑手是你。”

溫清風聽完,十分佩服秦丘這無所不察的觀察能力和推理能力,隻是對秦丘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依舊有一些不高興,但是還是放低態度,耐心的問:“還請王爺正麵回答,您的計劃是什麽?”

“你看,又急。”

秦丘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說這兩段話的目的,是想說,你和昭靖帝都對我的計劃產生了一些影響,有積極的,也有消極的。我得對我的計劃進行一些調整。”

“需要多長時間?”

“兩段廢話的時間。”秦丘把兩個木牌扔到了桌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踱步。

“昭靖帝對內監一派的掌控肯定是比較難解決的一點。而你的財力,對各個勢力的滲透,又是對計劃極有利的一點。

所以我對計劃進行了微調,多針對了昭靖帝,在掙錢和滲透方麵降低了比重。”

在屏退眾人後,秦丘便將計劃全盤說給了溫清風,溫清風越聽越激動,最後情不自禁的重重一拳砸在了賭桌上。

“這一局,誰贏了?”

“自然還是王爺贏了。”溫清風說完便從木牌堆裏又拿了兩塊木牌,都是四點。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最後再賭一把。這次我押上的,是你溫清風的一字並肩王,而我要你押的,是你溫家的九族。”秦丘說完,便從木牌堆裏拿了兩塊木牌,不過並沒有翻開。

溫清風有些猶豫,他並不是一個幹大事而惜身的人,但是他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即使造反也不例外。

秦丘這一次的要求,就是讓他徹底放棄自己留的那條後路,破釜沉從,一條路走到黑。

“好,我賭。”溫清風從木牌堆裏拿了兩塊木牌:“不過,這次誰輸誰贏就得看天意了。”

溫清風翻過木牌,兩個十,二十點。

沒有繼續拿木牌,溫清風將兩個木牌往前推了一把,示意輪到秦丘了。

秦丘笑了笑,翻開自己身前的兩塊,也是兩個十。

隨後秦丘又從木牌堆裏拿了一塊,然後往身前推了一把:“既然你這麽相信天意,那不妨你來開這把牌。”

溫清風也不推辭,直接走到秦丘的麵前,當手摸到這塊木牌的時候,手卻僵住了,遲遲不敢翻開。

“按理說,雙方點數相同,莊家勝。可是我怕你有點不太服氣,所以我又拿了一塊,你來翻開看看,是不是一點。”

溫清風聽到秦丘的話,腦門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手已經控製不穩,顫顫巍巍的翻開第三塊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