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果然是一。
溫清風盯著那個一看了許久,遲遲不敢相信。
“哈哈哈,小侯爺,天命在我。”
溫清風好像渾身脫力,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此事必成,對吧,我大秦唯一的一字並肩王。”
慢慢緩過神來的溫清風,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站起身時,一掃之前的頹意,滿身的意氣風發:“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我們肯定不會中道崩散。此事必成!”
“喝口水,緩一緩。現在你該幹什麽啦?”秦丘給溫清風遞過去一杯茶。
溫清風雙手接過茶杯,趕忙說道:“甲一、甲二、甲三、甲四、甲五、甲六,你們六個從今以後完全聽命於王爺,再不用聽我的命令。”
六個死士瞬間向秦丘抱拳行禮:“為王爺效命!”
秦丘擺手示意溫清風坐下,然後對二王說道:“你倆為什麽鬧翻啊,說說唄。”
二王同時看向溫清風,溫清風卻怒喊了一聲:“王爺問你們話,你倆聾了嗎?!”
王青鬆趕緊上前一步,抱拳說道:“我倆之前確實......”
“等一下等一下。”秦丘親自去外麵拿了碟花生瓜子,又要了壺酒,坐回座位上後:“不好意思,你繼續。”
“我倆之前確實情同手足,可是也有各自的朋友。
我在江湖上認識了一位刀客,名叫趙三。本事平平卻好行俠仗義,在一次路見不平時陷自己於危境,幸好我路過那處,救了他一命。
我倆一見如故,便結為異姓兄弟。他長我兩歲,我便稱他為趙三哥。
當時我正好無事,便跟隨趙三哥前往蘇州探訪好友,一路我倆路見不平便平不平,十分快意。
可當到了蘇州趙三哥家裏時,卻發現他家滿門都被殺害,隻留下一個幼子。
那幼子說,殺人者乃鐵杖李心明。這鐵杖李心明是江湖上的一個二流高手,亦正亦邪,殺人全憑喜好。
我倆自然沒有懷疑,於是我們便找到這個鐵杖李心明,合力擊殺了他。”
王青鬆說到這裏便不再開口,退了回去。
王炎武此時站了出來,抱拳繼續講了下去:“那鐵杖李心明乃我至交好友李心聰的親弟弟。
我與李心聰相交於江湖,有一次去鏟除邪教天魔教,我倆戰到力竭,天魔教主用最後的內力施展出天魔梵音,李心聰奮力將內力聚於雙掌,護住了我的耳朵,而他卻被天魔梵音所傷,從此不僅內力盡失,而且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待我倆養好傷後,聽聞他的弟弟鐵杖李心明被殺害的消息,殺人者乃趙三,是個小有俠名的不入流高手。
李心聰流出血淚,說他們兄弟倆從小相依為命,他弟弟武功高強,定是那趙三憑著李心明看不見,偷襲殺人。
李心聰內力已經盡失,我自然不能看著好友如此痛苦,便去給他報仇。
於是在找到趙三後,屠了他的全家。”
“即使你殺了趙三哥,我最多也隻是跟你割袍斷義,你為何還要殺了嫂夫人和他七歲的孩子。那孩子已經拜我為義父,你再晚三天動手,我就可以把他帶在身邊,教他武藝!”王青鬆雙眼泛紅,拳頭握的吱吱做響。
“斬草不除根,我還要留和禍害,弄得我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嗎?”
王青鬆聽到王炎武的話後,一拳便擊向他的麵門。王炎武自然是擋了下來,雙方眼看就要打起來。
“都住手!在王爺麵前豈容你們放肆!”溫清風的話是真管用,一嗓子兩人就停手了。
“你倆先回去,這不用你們了。”
二王聽後便拱手退走了。
“你這**的可以啊,怎麽弄的?”
“回王爺王青鬆重情義,我便以情義脅之。王炎武怕死,我便以死亡迫之。”溫清風搖著扇子,得意的說道。
“那這兩個人怕是靠不住啊。”秦丘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都是被脅迫的。
剛才的計劃雖然秦丘隻說給溫清風一人聽了,但是保不齊這樣的高手能聽到兩人的秘密交談。
再說了,就算沒有聽到二人的計劃,聽到二人要謀反的事,也夠危險了。
“王爺放心,我回去後便將這二人製成死士,如此便可高枕無憂。”
“那他倆的武藝,還能保持在僅在聞落寒之下嗎?”
“自然是不能,變成死士後怕是隻能是兩個普通的二流高手了。”
太特麽可惜了啊!太特麽浪費了啊!
“先等等,不要把他倆弄成死士,我想辦法,讓他倆變的忠心耿耿,不會背叛。”
“王爺仁慈。清風鬥膽問一句,南宮的太監宮女,王爺怎麽處理了?”
“怎麽了,有你的人。”
“嘿嘿。”溫清風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是有一個,不過她肯定沒有對王爺不敬,這是我特意交代了的,是那個叫婉言的宮女。在王爺開府後,我無論如何也聯係不到她了,就算是屍體,都沒見到”
聽到婉言的名字,秦丘點了點頭,確實沒有欺負過之前的懦夫秦丘:“二喜,那幫太監宮女現在在哪啊?”
“這誰知道啊,在整個京城的犄角旮旯處應該都能找到吧。”
“二喜公公,這是何意啊?”
“那幫狗東西都被我剁碎了喂野狗了,誰知道那群野狗把他們都拉在哪了。”
溫清風沒想到秦丘旁邊這個看著人畜無害的太監竟然也這麽狠心,又問了句:“那婉言也喂狗了?”
“狗東西見王爺被人欺負都不攔一下,不該死嗎?”二喜高聲問道。
溫清風剛想應和一聲該死,秦丘馬上就斥責了一句:“二喜!不許對小侯爺無禮!實話實說!”
“是!”二喜轉身向清風道了一歉:“溫先生,是小的失禮了。那婉言被小弟帶出了宮,給了十兩銀子遣回老家嫁人生子去了。”
秦丘敢叫溫清風小侯爺,二喜跟秦丘再親,也得講規矩,不能叫他小侯爺。
“小侯爺,這宮女你要是還有用,就叫回來再用便是,就是讓她嘴嚴點,之前看到的事別亂說就是了。”
“既然二喜公公安排妥了,在下也就不畫蛇添足了。”溫清風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房間內,隻剩下秦丘的人,包括那六個死士。
“王爺厲害啊,三言兩語就拉攏來了這麽強大的助力,不愧是王爺,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讓你多讀書你不聽,拍馬屁都這麽沒水平。我這是三言兩語嗎?我這是把命都押上了。”
“王爺,你就別裝了,心裏都樂開花了吧。說的驚險,實際上就是費了點唾沫星子。”
秦丘拿起木牌就朝二喜扔了過去:“本王這是憑三寸不爛之舌,把溫清風忽悠瘸了。”
二喜躲過木牌,連連稱是。
“你說,溫清風會怎麽處置婉言?”
“他溫清風表麵看著是個紈絝,實際是個變態,肯定會把婉言抓回來弄死。也怪王爺您,說什麽嘴嚴點,除了死人還有誰嘴嚴啊?”二喜撇著嘴說道。
“他還是不了解我啊,我要這麽對你說,你會殺了婉言嗎?”
“會啊。”
“滾!”
“好嘞~早就餓了,一樓的香味都快饞死我了。”
“去三樓,三樓的飯更香。”秦丘賤賤的說。
二喜瞪了秦丘幾秒,罵人的話始終是沒有說出來,恨恨的摔門出去了。
剛出門就聽見秦丘在屋裏大聲的吟詩:“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個太監上青樓~”
秦丘現在終於放鬆了心神坐在了椅子上,剛才隻要一句話說錯,被溫清風察覺到不對,可能就被他製成死士了。
幸虧秦丘心理承受能力強,再加上舌綻蓮花,真真假假,騙的溫清風最後決定放棄自己造反,轉而加入他秦丘的麾下。
還沒歇一會,就聽見一樓鬧了起來。
仔細一聽,竟然是二喜在喊。
“鬧鬼啦!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