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藥丸後的諸侯兄妹功力大增,諸侯竹竟然在壓著王青鬆打。
在反觀聞落寒和諸侯梅這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諸侯梅雖然功力大增,但是依然不是聞落寒的對手,隻幾劍,諸侯梅就已經不敵。
就在聞落寒準備給予諸侯竹致命一擊時,一陣微風悄然從他身後襲來。
在這混亂喧囂的戰場上,這一絲微風本應微不足道,卻沒能逃過聞落寒身為頂尖高手的敏銳感知。
她心中陡然一驚,剛欲轉身,卻已然來不及。
隻見一道黑影如暗夜流星般從旁側的屋頂上飛撲而下,速度之快,仿若閃電。
那黑影身形極為矯健,在空中幾個翻轉,便瞬間拉近了與聞落寒的距離。
他手中緊握著一把短刀,短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刀尖上隱隱散發著詭異的藍光,顯然淬有劇毒。
在距離聞落寒僅有一步之遙時,黑影猛地發力,整個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
他的手臂高高揚起,短刀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聞落寒的後背狠狠砍去。
那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顯然是經過了精心謀劃與無數次演練。
聞落寒拚盡全力側身閃躲,可那黑影的攻擊實在太過突然且迅猛。
短刀還是擦著他的後背劃過,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與此同時,短刀上的劇毒也迅速侵入他的體內,聞落寒隻覺一陣鑽心的劇痛從後背傳來,緊接著,一股麻痹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噗!”
聞落寒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前踉蹌幾步。
她滿臉震驚與憤怒,回頭望去,試圖看清那偷襲者的模樣,然而,那黑影在得手之後,借助著衝力,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隻留下聞落寒在原地,以及戰場上因這一變故瞬間陷入混亂的眾人。
正在嗑瓜子的秦丘見狀,把瓜子一扔,瞬間便到了聞落寒麵前。
秦丘在聞落寒的指導下,點了她身上幾處大穴,止住血的同時也防止毒性擴散。
“不出意外,是兩刀之一的徒弟,跟我一樣領悟了師父的絕學,到了半步宗師的水平。”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先說這傷重不重。”
聞落寒此時臉色已經毫無血色,聽到如此詢問的秦丘,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我都這樣了,傷能不重嗎?隻不過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剩下的事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就好。”秦丘說完,便抱起聞落寒,將她放到一處舒服的地方躺著。
“王青鬆、秋高氣爽,不要戀戰,以我為核心向我靠攏!”
在聞落寒退出戰圈後,王青鬆三人壓力巨增,眼看就要不敵。聽到秦丘的話後,趕忙後撤。
等到王青鬆三人來到跟前,秦丘瞬間針刺王青鬆合穀、啞門、百匯等穴,一氣嗬成,一秒數針。
王青鬆本來已經有所疲態,這幾針下去,瞬間滿血複活,氣勢更勝之前,就跟吃了藥的諸侯兄妹一樣。
“保護好落寒。”秦丘囑咐完秋高氣爽後,便給自己也來了一套大保健,然後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躥了出去。
於是秦丘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下,開始了大殺四方。
雙峰貫耳、野馬分鬃、鐵山靠、八極崩等等等等,拳拳到肉極度血腥。
“王爺這招式太質樸了吧。”
“但是殺傷力很足啊。”
“全靠近身肉搏。”
“倒像是個沒有內力的武夫。”
“難道是王爺剛有內力還不適應?”
“臥槽!”秋高氣爽兩人正在研究秦丘的武功,但是被突然的一幕嚇出了國粹,這國粹還是從秦丘口裏學會的。
原來秦丘對上了諸侯梅,而諸侯梅以為秦丘隻會近身,便想遠遠的消耗死秦丘,誰知秦丘從手指中直接發出了一道淩厲的劍氣,直接貫穿了諸侯梅的咽喉,一擊斃命。
“折劍決!”
“絕對是折劍決!”
秦丘出其不意殺死諸侯梅後,便去支援王青鬆,兩人好像兩位殺神渾身浴血,所有的刺客、殺手都沒能跑掉,全都交代在了這裏。
至於諸侯竹,早就被激發潛力的王青鬆壓著打,又被趕來支援的秦丘一記頂心肘打的口吐鮮血、藥力失效,癱坐在一旁了。
“孫靜竹在哪?”
“那叛徒早就死了,五馬分屍哈哈哈咳咳...”諸侯竹在大笑時又是一陣咳嗽,吐出一大口鮮血。
“再給你一次機會,孫靜竹在哪?
她活,你活。
她死,你死。
淩遲!”
秦丘不知道諸侯竹說的是真是假,隻能賭一把,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如此突兀的接受孫靜竹的死。
“你真能放過我?”
“我和落寒都隻是傷,養幾天就好。而且都不是你所為,這樣算下來咱們沒有死仇,隻要你說出靜竹在哪,我絕對不會殺你。”
聽到諸侯竹的話,秦丘心裏的巨石終於放下了,孫靜竹肯定沒死!
“你怎麽保證?”
“保證?你告訴我她在哪你還有一線生機,你不說隻有死!而且是淩遲處死!
就看你想不想搏這一線生機了,我覺得你啊,是貪生怕死的人,不是以命相搏幹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的人。”
秦丘微笑著對諸侯竹說著,眼睛一直盯著諸侯竹。
被一個渾身是血的殺神這樣盯著,諸侯竹心裏直發毛。
確實如秦丘所說,諸侯竹不想死,他隻想活著,好不容易攀上那麽大那麽粗的一根高枝,好不容易成了這第一樓的樓主,好不容易成了江湖的頂尖高手,就這麽死,太冤了。
什麽殺兄之仇、殺妹之仇,去他媽的吧。
隻有活著,才是真的,別的都可以是假的。
“孫靜竹在第一樓地下死牢,死牢裏有些守衛但是實力一般,你們隨便去一個人就可把她救出來。
地牢的入口就在第一樓東北角,把書架上第三層的那本《第一劍》抽出來一半就可以看見入口了。”
秦丘示意秋高氣爽去救孫靜竹,然後自己來給聞落寒療傷。
“毒性沒有擴散,毒血已經被我逼出來了,修養幾日我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那我就可以找諸侯竹聊聊正事了。”
秦丘走到諸侯竹麵前蹲下,依舊麵帶微笑:“說說吧,你背後是誰?王凝陽還是紀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