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逛窯子掙錢,您這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名留青史啊。”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秦丘嚇了一跳,原來是剛才的俊傑少年溫清風。
“你他娘怎麽在這?剛才清場怎麽把你給漏了?”
看著馬上就要生氣的安寧王,溫清風趕緊狗腿子勁十足的說:“王爺息怒,我這不是怕您老有危險,貼身保護您老嘛。您老可不知道,那姓紀的一家都不是好東西,這老二紀仲還好點,他大哥紀伯可真是壞透了。”
本來隻想趕緊趕走這個紈絝子弟的秦丘,聽到紀家長子的名字一下就來了興趣,“他家老大叫紀伯?”
“對,伯仲叔季的伯。”
“那他家老四呢?叫紀季?”
“紀瀚文隻有三個兒子,不過如果有老四的話,應該得叫紀季吧。”
聽到紀瀚文隻有三個兒子,秦丘可惜的直拍大腿:“紀瀚文那麽大歲數了,肯定是生不出來老四了,可惜了這麽一個好名字。”
“據說紀閣老在家經常和一個小妾練一種神奇的武功,沒準能生出來老四。王爺,紀季這個名字很好嗎?”
“那可太好了,就算是為了這個名字,本王也得盼著他紀瀚文生個老四。
扯遠了,你藏在此處,偷聽本王與紀閣老二子,額...紀仲有沒有官職?”
“紀仲現任工部侍郎。”
“你偷聽本王與工部侍郎談論國家大事,該當何罪啊?”
秦丘對這個溫清風十分感興趣,遇事不亂,了解朝局,最重要的是識時務,不像是旁人說的隻會嫖賭的紈絝。
“王爺此言差矣,剛才我一心隻在保護王爺安危上,全身心投入,什麽也沒有聽見。”
“那季仲賠償我二十萬兩的事你也沒聽見?”
溫清風嘴角一抽,不動聲色的從兜裏掏出來十萬兩白銀的銀票放到桌子上,然後說道:“當然沒聽見。”
上道,真上道。
“你會武功?”
“不會。”掏了十萬兩銀票的溫清風理直氣壯的回答。
之前一直說是為了保護秦丘才藏屋裏的,要是沒掏這錢,多少還是得有點不好意思的,但是掏了錢,情況就不一樣了。
“你逛個窯子帶這麽多錢幹嘛?文遠侯一生征戰沙場,雖然先皇賞賜頗多,但是逛次窯子就要花十萬兩也扛不住吧。”
說起溫清風這個老爹,也是個妙人。一生舞刀弄槍,征戰沙場,最大的愛好卻是作詩。水平嘛,自然是不咋地,做出來的詩說是打油詩都是誇他。
偏偏封侯的時候非要先皇在封號中帶個【文】字,否則就不接受封號。
先皇對溫天佑也是十分無奈,便遂了他的心,封其為文遠侯。
“我那犬爹才不會給我錢來嫖。再說了,就算他想給,也沒有這麽多錢。
不敢瞞王爺,我在經商方麵還是有些建樹的,多年經營,積攢了不算薄的嫖資,嘿嘿。”
這麽簡單就給我透底了?他肯定不是個傻子!
“那京城哪些資產是你的啊?”
“嘿嘿,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買賣,說出來怕髒了王爺的耳朵。”
果然!這小子是在試探我!
不過他試探一個廢帝幹嘛?難道他看出來我有搶回皇位的想法了?
不可能!就見了一麵,我什麽都沒做,除非他是諸葛亮,要不然不可能看出來。
還是說他早就不臣之心,早就在謀劃造反,我的出現正好給了他契機,挾持我為傀儡,輔佐我上位,然後再逼我禪位?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送上門的財神爺可不能拒之門外。
“本王如今剛剛開府,人手不夠。不知道溫老弟可否願意幫本王一幫啊?”
“王爺隻管吩咐,我對王爺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幸能為王爺分憂一二,是我三輩子修來的福分,清風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你找幾個身手好的,信的過的,當本王的貼身侍衛。你也看到了,本王差一點就遭了毒手,沒人保護可不行。”
“王爺放心,我手下有幾位身手不凡的死士,這就送給王爺,為王爺攔刀擋劍。但是王爺,這首席侍衛,能不能讓清風擔任。要是別人擔任的話,清風實在是不放心啊!”
我隻是要侍衛,你就說你有死士。看來你聽懂了我朝你要人是要拉攏你的意思啊,投桃報李是吧。
“誒呀,清風啊,你當這首席侍衛,本王實在是不放心啊。你這一身的本領,當個首席侍衛實在是太屈才了。這樣吧,本王封你為推腰尚書,這樣你的一身本事才能好好施展。”
“推腰好啊,推腰得學。我這就去學推腰。”
說著便退出了屋子,然後便聽見他大聲喊道:“二娘,把春紅和柳綠叫來,再叫上兩個最有力氣的推腰的。”
“好嘞~”
回到王府後,秦丘找了間收拾好了的屋子,賤兮兮的喊了幾聲小姑。
受不了的聞落寒隻得現身,冷冷的問了句:“幹嘛?”
“小姑,一會溫清風會送來幾個人來充當我明麵上的護衛。你找幾個身手好的師兄弟姐妹,暗中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現在我除了你,誰都沒法信任。”
可是聞落寒沒有任何回答,隻是看著秦丘。
秦丘看著聞落寒的眼神,能看到三分不屑,三分厭惡,兩分生氣,還有九千九百九十二分的惡心。
老娘看在你亡故父母的份上,保護你的安危已經和吃了狗屎一樣難受了,現在你還來命令我,是怕老娘吃狗屎口味單一你又來喂驢屎馬尿嗎?
這就是秦丘從聞落寒的眼神中讀出來的信息。
秦丘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難道不想為我父皇和母後報仇嗎?”
聞落寒臉上一變,但是馬上又恢複正常:“他們死於聯軍圍殺,你要怎麽報仇?把參與圍殺的國家都滅了嗎?嗬嗬。”
“我遲早會將那些國家全都滅掉!”放了句狠話的秦丘不顧聞落寒臉上的鄙夷,繼續說道:“他們那些國家不會無故的聯合起來,我已經查明二十萬龍遊軍當時不服從指揮,未戰先逃,所以導致父皇戰敗被殺。
至於這二十萬龍遊軍是為什麽未戰先逃,聽了誰的命令,我還在調查。
要不然以父皇的能力,二十萬龍遊軍打三十萬北朔軍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和派人監視你的護衛有什麽關係?”
“我得發展勢力啊,要不然怎麽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他能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控製二十萬龍遊軍,肯定是權勢滔天。這個溫清風就是我要發展的第一個人。”
聽到秦丘這麽說,聞落寒看他順眼了一些,眼中九千九百九十二分的惡心變成了九千九百九十分:“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沒有師弟師妹。我也不好意思差遣師兄師姐,隻能派些師侄來做此事。”
“好,等你到了你看看他們的功力如何,然後派遣技高一籌的師侄去監督就行,萬萬不可被發現,被發現了我就被動了。”
沒有答話,聞落寒消失在了秦丘眼前。
“高冷禦姐,我遲早拿下!”
不敢說出聲來,怕被聞落寒聽見,秦丘隻敢在心裏說。
叫上二喜,秦丘出門往鴻臚寺去,看看所謂的鐵馬到底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