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秦丘的親信們在朝堂上愈發猖獗,他們結黨營私,排除異己,大肆打壓那些不肯依附他們的官員。
曾經莊嚴肅穆的朝堂,如今被他們攪得烏煙瘴氣,許多大臣們紛紛被迫辭官,剩下的官員也都噤若寒蟬,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秦丘一派,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整個朝廷陷入了一種詭異而壓抑的氛圍,人人自危,朝局大亂。
昭靖帝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深知自己已被秦丘架空,手中的權力幾乎被剝奪殆盡。
而他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背後有尊上的支持,可如今這般局麵,尊上卻好似無動於衷。
難道真如劉啟銘所說,尊上實際早已和秦丘暗通款曲,婊子配了狗了?
終於,在一個深夜,昭靖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懣,秘密和自己尊稱為尊上的那個男人會麵了。
“尊上,您可知道如今朝堂已被秦丘攪得不成樣子!他的親信占據了各個重要官位,朕的旨意都難以傳達下去,您為何一直袖手旁觀?”
昭靖帝滿臉怒容,言辭間滿是質問。
尊上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聖上,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達成最終的目的。暫時的混亂,是為了日後更好的掌控。”
“掌控?如今朝局失控,百姓怨聲載道,邊關戰事吃緊,這就是您所謂的掌控?”
昭靖帝情緒激動,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朕一直信任您,可您卻任由秦丘這般胡作非為,朕甚至懷疑,您與秦丘是否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尊上臉色一沉,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秦壑,翅膀硬了是吧!你能重新登上這皇位,靠的誰不用我多說吧,如今您卻這般猜忌老夫,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朕是這大秦的皇帝,卻連朝堂都掌控不了,這皇帝當得又有何意義?”昭靖帝怒極反笑,“自始至終,朕都隻是您手中的棋子罷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愈發激烈,由重登皇位積累的信任在這一刻轟然崩塌,彼此之間隻剩下深深的猜忌。
而此時的朝堂之外,秦丘正坐在府邸中,悠閑地品著茶,他透過窗戶,看著皇宮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知道,自己距離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又近了一步。
距離那個幕後黑手,又近了一步。
第二日清晨,秦丘身著朝服,一臉從容地踏入皇宮。
他步伐沉穩,心中卻暗自揣測著昭靖帝此番召見的意圖。
踏入禦書房,便見昭靖帝一臉寒霜,坐在龍椅之上,目光如利刃般射向他。
“秦丘,你可知罪!”昭靖帝猛地一拍桌案,怒聲喝道。
秦丘不慌不忙,也不行禮,佯裝無辜道:“聖上何出此言?臣一心為大秦社稷,兢兢業業,不知犯了何罪。”
“你還在這裝糊塗!”昭靖帝站起身來,在殿內來回踱步,“你結黨營私,架空朕的權力,朝堂被你攪得烏煙瘴氣。朕且問你,你與尊上究竟是何關係?你們暗中到底謀劃著什麽!”
尊上!
重點終於是來了,秦丘心中一緊,但臉上仍強裝鎮定,“聖上,臣為了輔佐聖上兢兢業業,根本不存在結黨營私,架空您的權利更是無稽之談。
至於您所說的什麽尊上,臣更是都沒聽說過,更別提有什麽謀劃了。”
“哼,還在狡辯!”昭靖帝怒不可遏,“你以為朕不知道,尊上就是之前你攝政的罪魁禍首!朕一直被他蒙在鼓裏,還尊他為上,如今看來,他與你狼狽為奸,妄圖再次顛覆我大秦江山!”
喲,這個說法有趣,不知道是他想象力豐富,還是劉啟銘離間的好,還是二者皆有。
秦丘聽到昭靖帝的這個說法,心裏都樂開花了,但是臉上依舊是一臉的無辜。
“聖上,之前攝政,是臣自己的本事,可跟這個尊上沒有任何關係。”已經發生的事,秦丘自然不打算回避,非常自豪的向昭靖帝說著。
“不過聖上趁臣外出為大秦賣命遠征之時,重新掌握朝局,怕不是靠的自己的本事吧。”
昭靖帝見秦丘竟還敢反唇相譏,怒極反笑,“秦丘,你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朕能重新掌權,確實靠的正是尊上獨孤折劍!他暗中助朕奪回大權,本以為他是忠心耿耿,沒想到他竟與你勾結,狼子野心!”
秦丘聽到“獨孤折劍”四個字,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幸虧扶住了旁邊的盤龍柱才沒有摔倒。
獨孤折劍,那個曾經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風,又神秘消失多年的傳奇人物,聞落寒和先皇的師父,竟然就是尊上!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來的謀劃,背後竟有這麽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在操控。
昭靖帝看著秦丘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疑問,“難道你真的沒有和尊上聯手連顛覆我大秦的江山?”
秦丘恍若未聞,機械地起身,腳步虛浮地走出了禦書房,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他腦海中一片混亂,獨孤折劍的名字在他耳邊不斷回響。
不知走了多久,秦丘終於回到了王府。
他猛地推開房門,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隨後便在嘴裏嘟囔的叫著聞落寒的名字。
聞落寒瞬間現身,看到秦丘滿臉的驚恐與震驚,不禁皺起眉頭,“秦丘,你這是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
秦丘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大口喘著粗氣,雙手死死抓住扶手,指節泛白,“寒,你可知道尊上是誰?他是獨孤折劍!那個曾經在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獨孤折劍!你的師父獨孤折劍!”
聞落寒手中的劍“啪”地掉落在地,他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我師父他……他不是早已隱退江湖了嗎?他怎麽會和朝堂之事扯上關係?”
說著,他猛地抓住秦丘的肩膀,用力搖晃著,“你是不是聽錯了?這一定不是真的!”
秦丘苦笑著搖頭,一把甩開聞落寒的手,“我也不願相信,可這是昭靖帝親口所言!我怎麽可能聽錯!如今我們該怎麽辦?獨孤折劍深不可測,我們的計劃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聞落寒鬆開手,臉色慘白,踉蹌著後退幾步,靠在桌旁,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她現在對什麽計劃已經完全不在乎了,“怎麽會這樣……師父他到底想幹什麽?這麽多年,他為什麽一直瞞著我?”
她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迷茫,突然,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問清楚!”